所以水势也急促些。
冲刷的频次多,水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护坡低处延伸到河里的一段湿土,水草尤其丰茂,春季鱼苗往往会在这里繁育成群。
饵料是特制的,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两个人面对面蹲着,把饵料上钩。
梁径弄好了站起来抛竿,很快,饵钩浮漂就跟着长长的鱼线荡出去,稳稳扎入微微湍急的河面。
“梁径......”
拇指和食指指腹黏黏糊糊,鱼钩在日光下又尖又亮,时舒不是很理解:“这个好容易碎啊......咦......”
他皱着鼻尖嫌弃:“好臭。”
梁径低头看着时舒发顶,轻笑:“别用力去挤。”
时舒小声:“不挤怎么上钩啊......我没用力啊......”
“我来吧。”
梁径不提什么建议了,他蹲下来拿过时舒手里的鱼钩和饵料。
远远的,梁坤和梁老爷子一边说话一边朝钓鱼台走去。
梁坤辞职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处理公司的一些后续。
“闻康怎么跟你说的?”
梁老爷子注视着自己儿子,目光微沉,但视线没有在梁坤身上停留太久,说完,他转眼看向几步外教时舒抛竿的梁径。
时舒抛了好几次,次次砸回来。
梁径脸上的笑容不是很清晰,但梁老爷子一看就知道,自家孙子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悦——简直算得上飘了。
“......安溪项目太大。
很难。
光这条河道的规划,就有七个亿。
周边定位目前也不是很清晰,旅游开发、生态保护......主要河道问题不只是小沽河一截......闻康说市里就只能做市里的,省里的问题还是要看省里......手不能伸太长。”
梁坤没什么心思四处张望,他心事重重。
几句话说完,见梁老爷子不吭声,也不说了,转头去找丁雪,见丁雪和三个孩子有说有笑,就这么看了会。
梁老爷子没有收回视线,点点头,半晌才道:“你自己选的路,你自己看着办。
我是不会借你钱的,我的钱——连同这套宅子,都是给我孙子的。
你想都不要想。”
梁坤笑,没说什么。
桥亭上,丁雪把小黄伞收了起来,好像说了几句话,小黄伞就到了原曦手里。
然后,丁雪转身大声问梁坤:“车上还有伞吗?他们一会去四屏山,下雨怎么办?梁坤,你去拿伞。”
梁坤心想,下雨就下雨呗,年纪轻轻,淋点雨怎么了,值得你这么大声操心......但他什么话没说,看了会瞧他的丁雪,转身沉默地去车上拿伞给丁雪和三个小崽子送去。
另一头,时舒终于把抛竿成功。
梁径站在一旁,拍了两下手掌,嘴角的笑意完全藏不住。
时舒瞧见,很不满似的,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搁下鱼竿就往下面的护坡低地跑,被梁径一把拽住。
时舒扭头瞪他,梁径笑着慢慢松了手,跟在时舒身后沿着护坡走。
一开始还是时舒走在前面,嘴里嘀嘀咕咕,之前捏饵料的手也很不自在地甩了甩。
梁径上前把他的手握住,牵着他去比较浅的水岸边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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