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点点头,那会他走在梁径身边,面容忧愁,好像是在担心被人听到隐私,但片刻后,他问梁径:“你真的没猜出凶手吗?怎么连你都猜不出啊......这么难吗?不应该啊......”
梁径看他一眼,不知道说什么,想着回去亲死算了。
多说什么呢,有用吗,听吗。
食物的香气唤醒困顿的大脑。
两个人坐在餐台上狼吞虎咽,隔着玻璃,梁径和原曦尽职尽责,风雨无阻。
时舒吃到一半,和方安虞对视几秒,两个人无端都生出些许愧疚之情。
只是下一秒,牛肉丸子就上了手。
妙不可言。
走在路上还打嗝。
吃得太多,到家的时候,时舒站在梁径身后,捏着伞柄小声嘟囔胃不舒服。
梁径刚把门打开,转身就说:“说过多少次?太晚不要吃东西。
都十二点了,就你,还有方安虞,你看店里还有谁和你们一样?”
时舒:“......”
隔了一条街的方安虞,上楼梯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
时舒说不出话,但这么被梁径疾言厉色地训,又很不甘心——敢情真当他爸当上瘾了。
这会,远在南半球的时其峰莫名有股危机感。
“饿都不让吃吗?我等你好久你怎么不说......”
时舒从梁径身旁侧身进门——梁径压着怒气瞪他,时舒进自己家门都提心吊胆的。
梁径站在门口没进去。
时舒打开灯,转头看他:“干嘛......”
他站在玄关,语气犹豫,想说几句软话,但梁径明明和他一样大,凭什么这么管着他,还理直气壮的......他不要面子吗?
时舒抿着嘴开始犟。
梁径见他又是一副普天之下我最无辜的气死人表情,当即一言不发按电梯上楼去了。
凌晨,没人出楼,就地停着的电梯很快打开门。
时舒见他这样决绝,睁大眼难以置信:“你干嘛啊......梁径!
你要是上去了你就别下来了!
你怎么这样啊......上午还说——还说——你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忘了吗?!”
他是真的着急了,语气十分委屈:“你——你不疼我了吗!”
扒拉着门框,也不出去拉人,说出口的话跟喊话打架似的,气势很足。
梁径脚步一顿,当即好气又好笑,转身大步朝时舒走去。
门缓缓关上。
梁径捧着他的脸亲他,很用力地咬他的嘴唇。
就是这张嘴。
“你磨死我算了。”
梁径含着他的嘴唇,鼻息克制,心底像是有爪子在挠,报复似的挠他,可等他回头想抓,那爪子又不见了踪影。
梁径恨不得把人啃食干净。
落尽肚里,好歹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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