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囿鱼做了一个冗长纷杂的梦。
他过往二十六年的人生铺陈了一条蜿蜒的道路,形形色色的人路过这条路,路过他的人生。
道路尽头,叶父叶母朝他伸出了手。
邬遇明明守在他身侧,却站在道路之外。
叶囿鱼蓦地就惊醒了。
夜灯在床头撒下一片微光。
偌大的病房里空无一人。
角落里支好的陪护床有些凌乱,依稀能看出使用过的痕迹。
叶囿鱼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挂钟——
十一点过半。
他尝试动了动手指,由于太久没有活动,蜷起的手指没有太多感觉。
输液针固定在手背上,衬出一片青紫。
病房外适时传来叶母的声音:“阿遇啊,你这都守了一整天了……”
“昨晚就没见你睡……”
“柚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你先回去洗个澡,休息一晚吧,明早再来也是一样的。
”
“伯母,只有守着柚柚……”邬遇顿了顿,“才会让我好受一点。
”
短暂沉默后,叶母深深叹了口气:“罢了……你累了要记得休息。
”
脚步声越来越远,叶母应该是离开了。
但邬遇没有立即进来。
叶囿鱼的大脑空空如也,想东西也费劲。
他盯着时钟发了一会儿呆,很快又在疲惫的支使下陷入沉睡。
天光破开层云照进病房里。
邬遇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里。
温热的毛巾擦拭过身体每一处皮肤,叶囿鱼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邬遇半抱起来。
手臂正好卡在邬遇怀里,硌得他生疼。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身体,邬遇骤然一僵,硌得他更疼了。
叶囿鱼又疼又恼,蓦地就睁开了眼睛。
他瞪着邬遇,下意识发泄着不满:“你硌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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