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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分钟后,叶囿鱼涨红了脸,两只手摆在腿间:“好、好了……”
邬遇偏过头,入目就是叶囿鱼的一身软软肉。
因为害羞,连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染上一层淡粉色。
相比之下,他身上或轻或重的淤青就显得格外刺眼。
膝盖上的两大块淤青是新伤,看起来反倒没那么可怖。
倒是他身体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紫色淤青,从深黑色到紫黄色,看得人心里一跳。
邬遇的视线过于直白,盯得叶囿鱼不自然地挪了挪身体,他想拿过身边的的衣服遮一遮,又不好意思把手从腿间拿开。
“那个……没什么大碍的。
”叶囿鱼窘迫极了,耳廓也开始发热泛红,“膝盖上没有破损,我自己喷点喷剂就行!
”
整个人都开始燥热起来,他忽然就有点儿后悔。
刚才说什么也不该全部脱掉的,明明可以撩起衣摆撩起裤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就照着邬遇的话脱了个精光……
应急药品都放在一旁的小药架上,方便校医不在时学生自己做些简单的处理。
邬遇拿了一瓶气雾剂,目光扫过一旁的红盖玻璃瓶,在“活血化瘀”四个字上犹豫片刻,还是伸出了手。
他假装没看见叶囿鱼坐立难安的模样,自然地点了点床:“躺下,先把身上的淤血揉开。
”
“不、不用了吧?”叶囿鱼吓得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它自己会好的,不用揉了……吧?”
邬遇也不接话,自顾拧开瓶盖,倒出一小部分搓揉开,药油的刺鼻气味瞬间在狭小的隔间里蔓延。
床上,叶囿鱼扭捏了好一会儿,还是慢吞吞地趴了下去,露出肩胛骨处的一大片淤青。
这两天洗澡的时候叶囿鱼也没少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身上的淤青,事实上这些淤青看起来可怖,对他的日常生活倒是没有太大影响。
邬遇仔细拿捏着手上的力度,确保能够把淤青揉开,又不至于让床上的人哭出来。
反复加了三次药酒,他这才卸去手上的力道,轻轻在叶囿鱼肩膀上拍了下:“翻身。
”
叶囿鱼却没有反应。
他整张脸埋在手臂里,浑身颤栗,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连带着脖颈上的腺体都微微发热。
邬遇的手再次拍在他肩膀上,叶囿鱼微微抬头深吸一口气,又快速闷回手臂里:“不揉了!
膝盖上的伤我自己喷,你能不能出去等我?”
他不怕邬遇听出哭腔,就怕邬遇听出些别的什么……
他不知道的是,满屋子药酒味里,悄然混进一缕若有若无的异香。
这缕异香粘人得很,直往邬遇身上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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