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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朵朵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到,加强语气强调,“回来就让他打电话,说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一定要今天跟他说。”
程远方保证一定把话带到,叶朵朵这才挂了电话,“十万火急的大事?难道又怀上了?”
程远方讪讪地扯了扯嘴角,羡慕嫉妒恨啊,他连个对象都没有,人家已经二胎了。
刚把话筒放回去,顾洗砚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了个包裹,程远方瞥了眼,酸溜溜道,“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天天打电话就算了,还要寄东西刺激我?”
顾洗砚将包裹放一边,脱了外套挂衣架上,“我媳妇打电话了?”
一口一个媳妇,程远方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抄起桌子上的包裹,开拆。
见他动作粗鲁,顾洗砚心疼地皱眉,一把抢过去,“我媳妇给我寄的东西,不是你的媳妇!
不是你的东西。”
程远方瘪嘴,好委屈,就知道欺负他没媳妇,扑过去抱住顾洗砚,苦苦哀求,“小气鬼,给人家看看嘛,人家也想体验一把有媳妇是啥感觉。”
顾洗砚原本是想给叶朵朵回完电话再拆,不过还是舍不得被程远方抢先一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
像做梦一样,顾洗砚到现在还感觉不真实,他媳妇怎么突然就转性了?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她好像真的很喜欢自己。
一想到这儿,顾洗砚冰冷的眉眼有了暖意,程远方眼疾手快,捞起包裹里的东西,声情并茂地朗读起来:“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这么美好,就像鱼儿看到了水,野马看到了草原,心跳不受控制,砰砰砰……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我的时风哥哥……”
程远方:“……”
这,这什么东西?!
弟妹怎么把自己写给别人的情书寄给了自己丈夫?
程远方屏住呼吸,不敢看顾洗砚,一股脑儿地把手里的东西塞回去,闷头安慰道,“一定是谁弄错了,弟妹不可能写这种东西,顾洗砚,你要冷静,听我说,你现在就给弟妹回电话……”
顾洗砚非常冷静,冷静到可怕,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拿起被程远方塞回去的日记,一页一页地翻看。
没人说话,除了呼吸声,就是顾洗砚翻看日记的声音,哗哗哗——
气压低到了极致,程远方快喘不过气,怪他手欠,没事儿拆别人包裹干嘛?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顾洗砚这是看第几遍了?他要背诵全文吗?
“顾洗砚,别看了,又不是弟妹写的。”
“是她的笔迹。”
顾洗砚爱叶朵朵到了骨子里,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怎么可能认不出她的字。
“就算,我们退一万步来说啊,”
程远方小心翼翼地宽慰顾洗砚,“就算是弟妹的笔迹又如何?我国哪条律令规定小姑娘们结婚前不能喜欢一两个渣渣了?”
“不是结婚前。”
顾洗砚将日记一页一页叠好,规规整整地放回去,涩涩地扯了扯嘴角,果然是做梦。
而,梦,总有醒的一天,不是吗?
“喂,顾洗砚你去哪儿?弟妹还等你回电话……”
程远方说到这儿,突然想起,“顾洗砚,刚弟妹就一直在说什么日记,你赶紧回来给我听她解释啊!”
奈何,人已经走远。
对于顾洗砚来说,陆时风是特别的,就像长在心头的脓疮,就算已经结疤,看起来愈合了,一旦撕开那道疤,还是血肉模糊。
他被伤得太多次了!
叶朵朵越想越后怕,等不来电话,她只能拨过去,很快接通,却还是程远方。
“弟妹啊——”
程远方沉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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