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视线在男人白净无瑕的里衣逡巡。
反复确认后,当真闻不见一点血气。
好似昨夜那些厮杀与兵刃铮鸣都是她的一个噩梦般。
萧淮止也低眸,见她怔忡的眼眸,轻叹息,声线带着几分喑哑道:“知你不喜,孤以后不会了,答应你的,都不会了。”
他已是极其低声下气。
玉姝浓睫翕张,抬首望他,唇瓣张合间,便听他低声道:“孤年幼时被人从战场拾回,不如姝儿幼时父母疼爱,也不如我们的孩儿般,有你这样的母亲,没人教过孤何为爱,何为善……”
字字句句都掐在她的心间,胸腔胀得厉害,她凝着萧淮止,想起过往种种,他行事皆是凌厉无情至极,从未在意过旁人感受如何。
只此时此刻,在她面前,他放下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同她低头。
玉姝垂落的手复而抬起,极轻地抚摸过他的侧脸。
萧淮止沉冷的眼眸转柔几分,抬手覆贴住她柔软的手,视线紧紧地锁在女郎微张的唇瓣上。
他微微弓腰,气息与她慢慢贴近,视线胶缠住。
动作轻柔地吻上令他神驰心往的娇艳红唇。
含吮间,他慢得好似在描摹,却又不放过她一丝一缕的气息,贪心地去撬开贝齿,探进去。
二人之间,大抵只有此刻的亲吻厮磨,温柔缱绻至极。
萧淮止抬眼窥察着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与动容。
掐准时机,他继而几近乞求般地低声道:“姝儿,你教教孤。”
目光始终定在她乱神的眼眸,一时间,萧淮止心中只剩嗤嘲。
有朝一日,他竟要如此低下的,摇尾乞怜般地指望着一个女人给他一线生机。
等待间,缠绵的吻已搅乱玉姝的所有神思。
玉姝湿漉漉的眼眸凝望着他,踯躅一息,轻轻颔首。
见她应下,萧淮止抬手的动作稍顿,复而换了一只干净的,今日并未嗜血的手捧起她的脸。
再度含上她的唇,唤气时,他的气息渐渐加重,长指探进了鹅黄小衣里。
可是玉姝不知道,一个多年恣睢残暴之人,又如何能在一朝一夕间做出改变。
她还是太过纯善了些,又极易心软,以至于被他轻易地哄骗,譬如此刻,不过一个悱恻缠绵些的吻,便已将她牢牢掌控,处于下风。
天旋地转,他倾身而上。
玉姝胡乱地倚靠着他,声息凌乱:“郎君……做什么?”
他低声呢喃:“求夫人补一个洞房花烛夜。”
继而一把扣住她软绵绵的手,动作间,玉姝手背擦过枕下的青玉匕首。
她下意识侧目望去,只一个微小的动作便已被他察觉,唇瓣被他咬住,稍用了些力,惩罚她的分神。
气息烫得吓人,玉姝蹙眉轻哼的一息间,便已被捞起双膝,分开控于腰侧。
“专心些,好好吞。”
作者有话说:
姝姝面前的萧狗:我真的改了。
实际上的萧狗:孤何罪之有?(苛责别人,放过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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