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是她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也唯这女子,能令他稍许失算、无措了些。
须臾顿足,他透过眼前浮沉摇曳的绢纱帐幔,窥着里面那道纤细侧卧的小小身躯。
他想起上一回与她一同躺在榻间,压着她小小身躯时,她涨红了双颊,乌鬓半湿雪颈,同他一遍遍地说着不行了,吞不下了。
彼时,她还说过,不会再寻旁人。
漆冷的瞳眸稍沉,拂手掀开半截帐子,萧淮止周身气压低冷地坐上榻沿。
菱窗探入泠泠月色,微茫银辉晃过女郎白皙的颈。
上头还留着一圈红痕,是他今日失控压的。
萧淮止稍敛眉间冷锐,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脖,陡然的碰触,却引得身侧之人一阵战栗。
檀口翕动,喃喃唤着什么。
他靠近几分锦衾下的纤瘦身躯,撩开她鬓角垂落的青丝,方绕指间,便听她口中低低念着,不要、害怕。
重复地念。
萧淮止心间滞住,沉着气息,问她:“不要什么,害怕什么,同孤讲讲?”
玉姝眼睫深埋在软枕之间,玉肩轻轻地颤。
今夜皇宫的鲜血已经浸泡住他的心,萧淮止眉间松弛几分,耐心地为她拢过耳边青丝。
视线瞥过她因侧卧而不明显的腹部。
骨节分明的大掌探入衾下,他想要再确认一遍的,去摸她微鼓的腹。
温热的,细腻的,在他掌下。
与他只隔着一层里衣。
他一时竟不知该将身侧的人如何惩罚才好,她怎么敢怀着他的种,去嫁人,可她为何听见雍都的消息后,却又留下他的孩子。
思此,萧淮止强压着滚烫的心火,指尖勾起那截锦衣,触过软绵绵的肌肤,顺着心底恶劣的念头,带有惩戒与私心的往,下一点点的去磨。
蓦地,昏沉沉的夜,夹杂着她软绵绵的呢喃声。
“带我……离开……”
指腹微顿,萧淮止目色一凛,另一只掌去掐住她腰侧那块软肉,玉姝梦中一声吃痛,翻身挪动间,他的掌心稍滑落至,下寸,抵住她伶仃的骨。
二人身形一僵,于黑夜之中,视线相撞。
玉姝轻口今一声,肩上细襟崩断,只觉快要被他指尖粗粝的薄茧磨破。
他抽出一口气,覆身而压,逼问道:“告诉孤,你想怀着孤的种,逃去哪里?”
她紧张地绷着身子,指骨被锢紧,以至于萧淮止长眉紧蹙喟叹一声,紧紧压着她迷蒙而慌乱的视线,阴恻恻道:
“旁人能像孤这般伺候你吗?”
作者有话说:
萧二总觉得自己头发根都是绿完了的。
事实上,没关系的,你再这样,姝姝可以让你更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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