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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魏氏有些气急败坏,她讨厌殷逐离无形中高高在上的姿态,却又拿她无法。
若不是昨夜曲天棘反复叮嘱其中厉害,她早已命人将这个女人给轰了出去。
殷逐离倒也知趣:“夫人还在病中,逐离就不打扰了。
来日方长,夫人好生养病吧。”
她转身出了营帐,曲怀觞又追出来:“逐离,母亲的脾气一直就是这样的,你别同她计较。”
殷逐离望向他,倒是和善了许多:“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同她说不到一处,还是不说的好。”
曲怀觞有些犹疑:“你是不是……还恨着父亲当年的事?”
殷逐离抬眸望他,半晌拍拍他的肩,朗声而笑:“兄长,你还真是可爱,哈哈。”
沈庭蛟如今算是三军名义上的主人,如今住在主帐。
殷逐离回去时他已梳洗完毕,他自幼多病,起得略晚些。
倒是殷逐离习惯了每夜睡三个时辰,再多也睡不着。
故而每每晨练之后再返转,正好陪他用饭。
“曲将军在催你钱粮方面的事了吧?”
沈庭蛟穿了一袭杏绿色的长衣,料子没有往日的考究,然而正所为粗服乱发不掩国色,那衣在身上亦现了迫人的华贵,说不上谁衬了谁。
他刚沐浴完毕,发间还滴着水,殷逐离摒退了左右,拿毛巾替他擦拭:“九爷,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沈庭蛟自是配合的:“何事?”
“殷某记得曾听人说过一桩深宫秘事,十多年前,宫中有一个妃子,一直甚得君王宠爱。”
殷逐离在矮凳上坐下来,任他趴在自己腿上,持毛巾的手轻轻揉着他的黑发,“后来因受人所嫉,污其与朝中一名大将军有染。
甚至直指她的皇嗣亦非君王所出。”
沈庭蛟一怔,殷逐离语声不停:“先皇大为震怒,虽百般寻找未经证实,却仍将这个妃子连同这名皇子一并弃置深宫,再不过问。”
沈庭蛟努力放柔自己的声音:“你想知道什么?”
殷逐离低头吻吻他的脸颊:“我一直有些疑惑,倘若这位妃子是冤枉的,她为何不证实自己的清白,却要蒙受这不白之冤呢?”
沈庭蛟咬咬唇,半晌方道:“或者她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吧。”
殷逐离点头:“若当真要证实,滴血认亲之类的法子总得试上一试。
可是她没有,那么只能说明——或许这名皇子当真不是先皇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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