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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一女负一男行走于房檐,显然便是沈、殷二人。
沈庭蛟还语带愤恨:“怎可这般放过他们?”
殷逐离答得理所当然:“他们轻薄你,又不曾轻薄我,如何不能放过?”
沈庭蛟怒极,冷哼了一声,殷逐离低笑:“送你回府么?”
沈庭蛟便为了难:“我这般回去,母妃若知,少不得一顿好打。”
殷逐离便掉转了方向,沈庭蛟也不问去何处,径自打了个盹儿,待睁开眼,却见高墙横于前,殷逐离也不睬他:“抓紧!”
他攀牢了她的脖子,她足下轻点再度跃到墙上,片刻功夫已经悄无声息地落于院角。
他欲再言,殷逐离只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仍是负着他穿过枝影横斜的碎石小径,专捡避人的地方走,不多时便进了一处小楼。
楼内无人,陈设简单却精美,俨然是女子闺房的模样。
殷逐离将他放到地上便出了门,不多时便提了两桶水进来,指了指绣着丹枫明月的屏风:“洗个澡,天亮之后送你回去。”
沈庭蛟见两桶冷水,揪着衣襟想了一阵,又见她坐于榻上,显然是不想再睬他的模样,遂也横了心,就吃力地将两桶水倾于屏风之后的澡盆里,脱了身上衣裳,咬牙跨了进去。
殷逐离坐在床上看书,然终是负着他走了一阵,自己也累了,靠在床前眯了眼打个小盹。
一觉醒来,看看沙漏,竟已生生过了半个时辰,当下便起了身:“沈庭蛟?你还没洗好,打算泡酒呢你!”
不想屏风后却是没有半点动静,殷逐离心中一惊,忙不迭推开屏风,却见那沈小王爷白玉般惨兮兮地泡在澡盆里,竟已昏厥多时了。
殷逐离当即泪奔:“九王爷?沈庭蛟?”
她七手八脚将人自盆中捞出来,也顾不得避嫌,就着他的衣裳将他擦干,塞进床上的锦被里。
这动作当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殷逐离这时才是真的沉痛:“沈庭蛟,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可别害我啊!
你死在这里我会被姆妈打死的,拜托九王爷,您回您府上去死吧……”
她边念叨边试了他的呼吸,见并未气绝,也松了口气,再一拭,发现他额前滚烫,竟发起烧来。
这个时辰,她也不敢惊动殷家其它人,当下自床下取了壶私藏的烈酒,以茶盅盛了,再将布帛浸入酒中,以此为引将酒烧滚,这才就着燃烧的滚酒擦拭床上不省人事的沈庭蛟。
沈庭蛟微凉如玉的肌肤慢慢变红,她这才住了手,仍是将他牢牢塞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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