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筱筱被他笑得腿有些发软。
她甚至能感觉到鞋子里的脚趾不安分地在蜷缩着,她想靠近他,贴着他,就像……梦里那样。
想起自己的梦,木筱筱心虚地缩了缩身体,克制住不让自己扑到桑远身上。
昨夜的梦里,她又变成了藤蔓。
她在梦里紧紧地缠着一棵树。
她用藤蔓爬过那棵树的每一道沟壑,每一条枝干,甚至每一片树叶的脉络。
可是她就是不满足,她紧紧地缠着树干,想让树的每一寸都属于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棵树产生如此强烈的渴望,直到梦醒前的那一刻,那棵树变成了桑远!
她现在根本不敢看桑远,害怕自己像梦里那样疯狂地,用恨不得将他绞断的力道去缠他。
“红儿。”
桑远低声唤她。
他什么也没说,可是木筱筱却觉得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小提琴低吟般动听。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木筱筱惊恐地将自己的小脑袋抱住了。
她这是魔障了吧?
“红儿,”
桑远用勺子盛了一口甜汤,送到木筱筱嘴边,和声说话,“吃吧。”
虽然他们不需要吃东西,可是她每次吃过东西都会变得高兴。
她现在太沮丧了,他想让她高兴起来。
木筱筱被他的声音震了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一眼后又迅速移开目光。
“我觉得,”
她期期艾艾地叹气,“我隐隐有些入魔的趋势。”
桑远想给她喂食物的手僵了一下。
木筱筱长叹过后,捧起桌上离她最近的一个汤碗,仰头将整锅酒酿丸子喝干了。
“嗝。”
木筱筱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起来,扑到桑远怀里将他抱住了。
“桑远,桑远。”
木筱筱勾着他的脖子,高兴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桑远伸手将她搂住了。
他刚刚还在为怎样能让她白天也愿意跟他亲近苦恼,没想到一锅酒酿丸子就把问题解决了。
没想到木筱筱在他身上撒过欢后,突然开始哭起来:“桑远,我要犯错误了。”
桑远有些慌,忙轻拍她的肩柔声安抚:“犯错又如何?红儿想做什么都可以,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木筱筱抹抹泪,不确定地抬首看他:“任何事?”
“嗯。”
桑远轻应了声,“任何事。”
木筱筱于是直起身子,仰首在他的唇上点了点:“这样可以吗?”
桑远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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