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捱一天,林随意没有想什么解决办法。
因为解决办法只有一个——让楼安得到匹配的骨髓。
林随意会打电话问医院的人脉,问起骨髓库的事。
仍旧没有与楼安匹配的骨髓,什么时候会有,没人可以保证。
结束通话后的有一个瞬间,林随意恍惚觉得或许之后都不会有与楼安匹配的骨髓了。
林随意能做的只能等,这段时间他也拒绝了为别人解梦,不合适,传声器里的内容会吓到梦主。
当梦主不信任解梦师,那么解梦也就没有了意义。
他无所事事地在家,也不想出门,出门就会有许多目光朝着他看来,正视的、偷觑的……那目光里的含义,让人无所适从。
他也不会主动去解释什么,因为他没做过,他骨子里清高骄傲让他无法低头。
就这么,林随意在7幢3单元2楼1号待得快发霉,就在他快要习惯传音器,并且能将传音器里的内容倒背如流时,方莎莎和楼海消失了。
林随意不敢置信,他觉得自己快被方莎莎和楼海折磨出神经病了,一切困惑都消失了,他却无法习惯取之的清净。
也是与林随意的性格与解梦习惯有关,他不会恶意去揣度别人,却也不会将一件事想得那样简单。
方莎莎和楼海的突然消失,7幢3单元2楼1号的宁静一定另有原因,这更像是一场暴风雨前的安静,一场狂风骤雨的海啸正在酝酿。
林随意打电话给医院,问方莎莎和楼海是否回去了医院。
答案是否定的,方莎莎和楼海并没有回到医院,楼安现在是护工在照顾。
那方莎莎和楼海去了哪里?
他们为什么消失?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
!
林随意试图说服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元意道人什么时候会因还没发生的事而提前不安。
况且,他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
可是他忘记了,上一个梦魇之梦对他的影响还在,他因没能好好得休息,那些影响并没有完全消除。
那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那无尽的迷茫困惑在他的心底埋下一颗隐患的种子,只待某一天破土发芽。
他感到焦虑,他不安,林随意快要被这段时间的平静折磨疯了。
可他又不能再楼唳面前表现出来,他得装,装大度装无所谓……
林随意是真的心力交瘁。
所以方莎莎和楼海到底去了哪里!
林随意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去查去找,终于,在他连续第四天的失眠中,他终于得到了方莎莎和楼海的去向。
他们去了元清观。
林随意霎时无言,他感觉自己的咽喉被勒住,一下就不能呼吸,窒息感让他脑中一阵又一阵得眩晕,有一瞬间,他几乎站不住。
他联系了自己的一个同门,僵硬地问:“那对夫妻做了什么?”
同门支支吾吾不敢说,林随意心里却也猜到了:“他们在元清观中大闹吗?”
同门道:“是。”
方莎莎和楼海也不进元清观,就在元清观门前高喊:“元意道人害人了!
神明在上,请还给我们公道。”
同门说,起初的大多香客只当好戏看,后来听到方莎莎喊得声嘶力竭,看到方莎莎拿头往柱子上撞,渐渐地就有了异声。
若非真受到委屈,又何必这样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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