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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帛缠绕之间,叠好的袖子垂了下来。
柳轶尘想替她叠上去,但伸了手,又讷讷地缩回袖中。
五指握进手心,指节捏出了白痕。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额角落下一滴汗来。
短暂的包扎像是有半生漫长。
杨枝为他包好,起身退到几步之外。
又想到什么,一言不发,踅回了里间。
柳轶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想解释一下,但开了口又觉得没有必要,住了嘴。
她却于这时去而复返,手里拿着本书,扔给他,笑道:“大人,我在屋里找到了这个,大人静静心。”
柳轶尘一看,是本《大宝积经》[1],哭笑不得。
却仍就翻开,入目便是一句“如火焚草木,无有厌足时,爱欲亦如是,终无有满足。”
爱欲亦如是,终无有满足。
眼前烛火又是一跳,跳出她的影子来。
唇畔尚氤氲着她的气息,与深入骨髓的柔软,他本能舔了舔唇。
终无有满足。
作者有话说:
[1]佛经。
柳大人:别招我,我怕我禁不住招……
第三十七章
折腾了半宿,已近子时。
柳轶尘叫来起先被赶走的仆从,将外屋收拾了,正欲和衣在外间的贵妃榻上歪一晚,却听见杨枝道:“大人,那屏风后有床。”
柳轶尘自然知道屏风后仍有一张床,只是那样说来两人到底仍是同处一室。
杨枝似猜到他心中所想,道:“大人,今夜之后,在外人看来,你我已不可能清白。
何必再庸人自扰,徒然自苦?”
隔间以外的柳轶尘沉默不语,良久,才哑着嗓子开了声:“你不怕我?”
杨枝一笑:“我若怕大人,隔了一扇门、一堵墙,也一样是怕。
一扇门与一道屏,有什么区别,大人难道连踹门的力气都没了?”
这话颇有几分挑衅,柳轶尘却没有接茬。
这里已是东宫最外面的院落,和外面的长街只隔了两道院墙,打更的声音一下一下传来,似敲在人心头。
那梆梆声终于过去,继而却从外间传来窸窣的响动,然后是一下一下轻软却沉实的脚步声。
杨枝已熄了灯,借着窗格中透进的月光,她看见那屏风上勾出一具高大的身影,怀里抱着仿佛是被子的物什,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轩朗却又莫名有几分无奈,甚至说不出的无助。
杨枝掩袖低笑了笑。
柳轶尘仰面躺倒,默念起方才书中的经书来。
屏风那一面她翻了个身,接着又翻了一个,然后又翻了一个。
那声音不大,在柳轶尘闻来却似敲在耳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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