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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亭对长官的恼火一无所知,他还沉浸在忧愁里,自己否决了自己:“他也不靠谱,搞不好会心血来潮,在我脑袋里堆积木。
至于佳丽,她是大姐,喊她跟我意识连接怪不合适的。”
还有谁呢?他在生存地可信赖的就这么几个人。
谢枕书捏着空水瓶,一言不发。
苏鹤亭说:“你——”
谢枕书说:“有空。”
两个人对上视线,地铁正好到站,门“哐”
地开了,广播通知他们下车。
谢枕书没有等苏鹤亭回答,捡起了瓶盖,起身下去了。
苏鹤亭跟在谢枕书身后,把手臂枕在脑后,喊道:“干吗突然走这么快?”
谢枕书说:“腿长。”
苏鹤亭语噎,看他把空瓶精准地投进垃圾桶里,开始思考两个人意识连接的可行性。
他问:“你真的有空?”
长官日理万机,线上线下两头跑,苏鹤亭怀疑他都不怎么睡觉。
谢枕书说:“有、空!”
苏鹤亭用纯净水瓶轻戳了下他的背部,没等到回应,又戳了一下,说:“那我俩连?”
他轻咳了一下,突然不好意思。
意识连接亲密无间,那什么拼接高潮……他不是怀疑谢枕书,他是想,谢枕书估计也没有跟人连过,万一也不太懂怎么办?两个人要是误打误撞……也不太好。
苏鹤亭郑重其事地说:“如果你真的愿意,我可以下线准备。
你需要什么连接指导吗?”
谢枕书说:“不需要。”
苏鹤亭说:“哦。”
三王站虽然偏僻,却是个大站,出站口多达四十几个。
谢枕书常来,轻车熟路。
他不回头,却能从各种奇怪的地方看到身后的苏鹤亭。
苏鹤亭像个下课的小学生,纵使一脸跩样,还是老实地跟在谢枕书身后,谢枕书拐哪他拐哪。
谢枕书忽然停下,回过身,表情冷酷,耳边的十字星微微闪光。
苏鹤亭问:“干吗?”
谢枕书说:“要一点。”
苏鹤亭语重心长:“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要一点是什么?”
谢枕书盯着猫,过了很久,才说:“要,我没经验。”
——要命。
苏鹤亭莫名其妙,觉得空调不够吹,那“呼——”
的风声没让他降温,反而让他脸热。
他怀疑谢枕书是故意的,气氛在他可感知的情况下变得奇怪。
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渐加速,仅仅因为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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