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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言拿出手机直接拨打律师的电话,他甚至打开了外放,将现在的情况告诉律师,并且遵循处理方法。
律师道:“可以先报警,让警察立案。
常砜的遗产继承符合一切法律程序,他们在此时上门,我们可以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常砜的大伯甚至有些想硬刚,可是他的儿子,也就是长风的堂哥站出来拦住了自己的父亲:“爸,我还要考公务员,我们不能在警察局留下案底。”
常砜的大伯半罐水响叮当,死猪不怕开水烫,“又不会坐牢,怕什么。”
常砜上前一步站在寇言身边,眼神满是坚毅不会退缩:“可就算只是在警察局有这样的案底,也开不出无犯罪证明,今天是你们一起过来威胁我,堂哥当然也会跟着一块儿去。”
这话一出,寇言的大伯脸色瞬间白了。
就连常砜的父母,也抱紧了怀里的儿子。
他们看着常砜的眼神,充满了恶毒和记恨,常砜满眼冰冷,已经对这个家庭彻底绝望。
寇言再次挡在常砜身前,“如果你们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常砜或许都没有想到解决他的亲人,竟然这么容易。
当他们离开后,他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自由,同时也有一种情感被割裂的痛和冷。
他鼻头眼角带着一抹淡红,站在寇言身后,让人心生怜惜。
不过他这次不是难过,而是一种被保护的熟悉感。
寇言转身看着常砜,两人之间的暧昧,像丝线一般将两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常砜很紧张,紧张到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他只能转移话题:“谢谢言哥刚才帮我,还好你在这里,不然我一个人处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他们赶走。”
“我请你吃饭吧。”
寇言咽下刚才想说的话:“好。”
两人到了地下车库,寇言抬步上前,走到车的副驾,打开车门,“上车。”
常砜乖乖上车。
上车后,常砜坐在副驾,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头上的少许薄汗,因为快走,也可能是因为刚才的紧张,他气息有些微喘。
他收拾好自己,扣好安全带,小心看向寇言,“言哥,我准备好了。”
再宽敞的车内空间,都是逼仄的,空起不算流通,两人身上的气息,瞬间就能填满整个空间。
在安静且黑暗的地下停车场,车内两人的呼吸都是那么清晰可闻。
寇言一直看着前方,恍若回神,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和占有欲压下,这才发动汽车。
车开到半路,寇言突然变了心思,“去我家吃饭吧。”
常砜心脏猛地一跳,眼神微闪,最终答应:“好。”
常砜坐着寇言的车来到别墅,他总有一种,今天下车走进别墅,两人关系就会发生改变的预感。
他正想着坐在车上的寇言突然开口,“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还是想说,小砜,我对你的情感,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我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你的爱人和伴侣,和你相互陪伴,走完余生。”
“你愿意吗?”
常砜不敢看寇言,所以他不知道,寇言说这些话的时候,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青筋暴起。
或许就连寇言自己也很意外,没有想到已经和常砜在一起那么久的他,再一次向他表白,仍旧会这么紧张。
常砜也很紧张,甚至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这太天方夜谭了。
可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驱使着他,说出那三个字:“我愿意。”
寇言当天晚上没有放长风离开,第二天带着疲倦的常砜,回到学校要帮他搬家。
常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所发生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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