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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由:哇。
司知礼桌子上放着易拉罐装的啤酒,平板也支在上面正播放着综艺,看到椅子,他猜测司知礼刚才应该是正缩在椅子里看综艺。
“你头晕自己喝水吧。”
司知礼指了指桌子上的矿泉水,看着他红通通的鼻子,十分不安心生怕下一秒就哗啦啦流出两道鼻血。
纪由放下吉他,故作轻松的说:“哎呀,进来好像就没那么晕了。”
司知礼语言匮乏没有及时回话,导致他的话掉到了地上,关掉综艺,两人干巴巴的坐着,气氛第一次这么焦灼。
纪由扛起了打破僵局的责任,提议:“要不我给你唱歌吧?”
“行,好啊。”
司知礼点点头,从椅子滑坐在地板上,房车里空地并不多刚好可以坐下两个人,他递给纪由一罐啤酒,已经做好了听他唱歌的准备。
纪由手背与手臂上的青筋很明显,他抓着易拉罐仰起头把啤酒罐了几口,有些不听话的水珠落到凸起的喉结上,流进他的衣服里,他也没有管,佝着腰身拿起吉他顺手把灯关掉。
司知礼被忽然的黑暗吓到,惊呼:“干嘛关灯啊?”
“你不要管嘛,我害羞。”
纪由盘腿坐在他旁边,强大的存在感让他心头一紧,调好音准后纪由就开始了,唱得是他没发出去的那首。
还害羞?害羞就不会唱自己的歌了。
司知礼心中默默吐槽。
房车的天窗关得不严实,微缩的光线顺着罅隙照进来,但那微薄的光线甚至不足以看清对面人的脸。
黑暗让两人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有些暗哑的声音唱着与他最契合的歌,回荡在这个逼仄狭小而黑暗的空间里,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喝酒的原因,空气居然变得稀薄闷热起来。
过程中纪由的腿时不时碰一下他,唱着唱着带上几声哼笑。
他能感觉到纪由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带着强大的侵略感,如附骨之蛆让他坐立难安。
纪由看着模糊温顺的脸舔了舔唇,呼吸带着热感。
他放下吉他,撑起身子朝着司知礼的方向凑过去,准确的把脸埋到他嶙峋的肩膀上,轻轻的笑。
他的身体带着热量如岩浆一般冲击过来。
司知礼被他呼吸喷在脖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由于靠得太近,他甚至能听到纪由吞咽口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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