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给他打击得不轻。
以前林鹿没订婚,他还能安慰自己就算是情侣还能分手,只要他能等,一切都有机会,但现在林鹿婚都订了。
景嘉木满脸愁容,坐在自己那桌,不顾服务生的劝阻,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见到盛危,他抬手就是一拳:“你…你动作怎么这么快啊?”
“这不是怕被人觊觎吗?”
盛危挨了这一下,随手拿了杯酒,和他碰了杯:“往后可别惦记了。”
应酬过后,林鹿到后场换上礼服,礼服是定制的一式两套,一套白色,一套黑色。
盛危将头发都梳了上去,露出凌厉的五官,低头整理袖口,见林鹿一直盯着他头发看,便问:“怎么了?”
林鹿沉吟,“我发现你更适合把头发捋上去。”
看着这样的盛危,他忽然想到平时早上被拉起来做运动的时候,盛危在运动完之后会习惯性捋一把汗湿的头发,特别性感帅气,基本上撑起了林鹿全部的起床动力。
林鹿想的有点入神,盛危好笑的捏了一把他的脸,“想什么呢?”
“咳,没什么,”
林鹿整了整衣襟,“你觉得我穿这套怎么样?”
盛危顿了顿,“想让你换一套。”
林鹿:?
盛危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因为过于耀眼了。”
林鹿趁着旁边的造型师没注意,仰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
盛危自然是不能这么放过他,好在教堂庄严的钟声敲响,负责人过来提醒他们:“时间要到了。”
天色渐沉,但随处可见的灯光将教堂点缀得宛如白昼,教堂里到处摆满了鲜花,红毯从门口一直铺到台上,玫瑰花瓣洋洋洒洒,月光轻盈穿过树梢枝叶,落在白鸽纯白的羽翼之上。
在悠扬的颂曲声中,林鹿和盛危牵着手共同往礼台走去。
红毯很长,一生更长,但无论是行往何处,哪里都会伴随鲜花和祝福。
因为没有女方,所以自然不存在父亲牵着女方的手,将手交到男方手里的情景。
取而代之的是,他们的手一直都是握在一起的。
神父站在尽头,脸上带着慈祥和宽厚的笑容等着他们。
楼扬、余曜、沈修未、景嘉木等人笑着朝他招手,台下盛叔和晴姨他们眼里都是满满的祝福和欣慰,桐桐打扮得像个小花童,坐在父亲怀里,连库库也被接来了,胸前带着玫瑰花蹲在那里。
林鹿有些恍惚,他从来没想过能幸福的和喜欢的人缔结一生。
神父的颂词和平时的有些不同,前面都和正常的差不多,但是后面却补充了一句:“无论今生来世,你愿意吗?”
“我愿意。”
盛危低头朝他看来,他们目光交织相融,林鹿捂了捂胸口,感受到心脏过于活泼得跳动。
盛危将他的手掌拉过来,贴在自己的胸口,告诉他,“我也是一样。”
这时一缕极光在教堂的上方浮现,壮观灿烂,带状极光就像海市蜃楼,又像变幻莫测的烟雾笼罩在众人头顶。
宛如幻影一般璀璨绚丽的梦境。
大家一抬头就能看到罕见的地理奇景。
为礼堂的宣誓场所又更添加了一层神秘和庄严的背景。
林鹿也仰头看了两眼,盛危呼出一口气,从怀里拿出戒指盒。
盛危将冰凉的戒指攥在掌心,捂得温热,才给林鹿戴上,尺寸刚刚好,贴合着他的指尖。
林鹿抿了抿唇,他一天能感觉到上面还残存着盛危的体温。
他又将另一个交给林鹿,“为我戴上。”
林鹿摊开手,盛危便将手交给他,林鹿垂下眼睫,轻柔地将戒指缓缓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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