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盛危暗骂一声。
但林鹿着实是个打不得,骂不得的病秧子。
他只好把人打横抱起来,踏进卧室,放在床上。
林鹿装模作样闭着眼,歪着身子靠着枕头,装成头晕难耐的模样,把手背贴在额头上。
“这次又是哪里难受?”
盛危倒了杯放在床头,脸色有点沉:“过去一周了你感冒还没好吗?”
难道是做的坏事太多?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所以才得了这么一副病歪歪的身子?
他满怀恶意的想。
林鹿张了张嘴,嗓音有气无力:“我感冒一向好的比较慢,这几天吃的少,可能有点低血糖。”
盛危没怀疑他的话:“总是头晕也不是办法。”
他倒不是担心林鹿,而是担心林鹿这病恹恹的样子,撑不到亲眼看着他将双木和林氏毁于一旦的那天。
林鹿艰难撩开眼皮,虚弱说:“可能吃点甜的会好点。”
盛危立时想到那盘馅饼,端过来往床头一放,语气很凉:“喏,许姨刚给你烤的。”
林鹿放下搁在额头上的手臂,似乎尝试着想要坐起来,却双臂没有力气,又重新摔了回去。
盛危冷静的抱臂在旁边看着。
眼睁睁看着林鹿就要坐起来了,似乎又一阵眩晕袭来,忍耐地捂住苍白的脸,连背对他的肩胛都在发抖。
盛危怀疑林鹿一个人就这么折腾,一晚上也吃不到嘴。
牙关咬了下,盛危冷着脸把一块馅饼撕碎放在林鹿嘴边。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上辈子他怎么也想不到这辈子会给林鹿喂东西吃。
林鹿撩了撩眼皮,慢吞吞把那块馅饼含进嘴里,语气柔软:“谢谢盛哥。”
盛危:“……”
上辈子的他也想不到这辈子能得到林鹿的感谢。
就这么吃完一整块馅饼,盛危去洗手间洗手,出来时候说道:“往后一日三餐下来吃饭,如果你不下来,我让许姨上来催你。”
林鹿有气无力点头。
盛危打量他的脸色,确认他没什么大问题才离开。
等盛危走后,林鹿利索的从床上坐起身。
寂静无声的卧室里,他端起尚温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指尖轻轻摩挲杯口,唇角微微上扬。
他真是觉得盛危越来越有意思了。
·
第二天是周末,林鹿一觉醒来近九点。
洗漱后换了身衣服下楼,管家到花房去了,客厅只有许姨正戴着老花镜,握着签字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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