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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沫心里一个咯噔,不等气喘匀,大步往周家走,但是到了门口,她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
无他!
里面全是人。
有打牌的,有炸金花的,还有打麻将的。
不大的客厅愣是有三个赌局。
周围看客更是数不胜数,里面还飘着烟雾,更看不清谁是谁。
更要命的是她这么小的身体居然挤不进去。
她扒拉离门最近的男人,对方刚刚输了,被个孩子扒拉,语气暴躁,挥手赶人,“去去去!
孩子裹什么乱,回家喝奶去!”
苏以沫气得干瞪眼,刚要跟他理论,对方却扭头继续炸金花。
其他人盯着那个碗,疯狂大叫,“六六六!
开大!”
“小小小!”
……
疯了!
疯了!
简直疯了!
苏以沫无可奈何,只能扶着门框,踮起脚尖,站在门口张望,她找了半天,终于在最里面的打牌处看到爸爸的身影,此时他正玩得起劲儿。
其他人跟着起哄,“爱国,运气不错呀!”
“没想到你这个耙耳朵的牌技这么好!”
苏爱国谦虚摆手,嘴里说着什么,苏以沫听不清,但是这种氛围给她的感觉跟杀猪盘没什么区别,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爸爸!
苏爱国!”
她已经发出自己声音的极限,但令人尴尬的是这声音很快被这群男声淹没。
苏爱国连动都没动一下。
苏以沫急得团团转,喊也喊不动,挤又挤不进去,咋整呢?
离门最近的四方桌正在炸金花,对面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似乎赢了一局,正冲其他人招手,“我赢了!
快掏钱!
快掏钱!”
其他人输了,泱泱不乐,离门口的男人将钱重重拍在桌上,回头狠狠瞪了苏以沫一眼。
肥头大耳的男人喜滋滋收回钱,哼起了歌,一连输了好几天,今儿总算好运到他这边了,他正打算洗牌--
噗通!
一个小孩也不知打哪跑过来的,直接扑到桌上,她捂着肚子,嘴里嚷嚷着疼,“好疼!
好疼!
我肚子好疼啊!”
赌徒都是有瘾的,瘾头一上来,浑身都充满戾气。
肥头大耳的男人压根不认识苏以沫,对搅了他好运的破孩子没个好脸,蒲扇似的巴掌就要将她推下桌,没想到这小孩手劲还挺大,两只小手扒拉着桌子,豆大的汗珠滚落。
赌钱的人正在兴头上,赢了还要再赢,输了要一雪前耻,纷纷上前扒拉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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