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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远歌伸手拉住伍智达胳膊,阻止他继续为难梁奚亭:“达叔,镖局和孩子们就烦你照看了。
娘若打人,你护着他们点,她下手没轻重,打死打残也是可能的。”
往日有莫远歌这个一声不吭的出气筒,这些孩子上房揭瓦也没挨过打。
他走后,也不知会由哪个倒霉鬼接任。
“大郎,江星河都来过鸿安镖局了,即便此刻离开,鸿安镖局也脱不了干系。”
说情打动不了人,伍智达便晓之以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让危柱山也跟着担干系?”
“因为危柱山,没人敢如此对舅父下死手。”
莫远歌说着便坐上马车,不顾众人阻拦策马离去。
凉月如钩,玉带河清水照人,马蹄哒哒踏在青石板路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莫镖头,这么晚了还要去走镖吗?明天走行不行?”
码头上,身披蓑衣的老人撑着船从拱桥下穿过。
“显叔,我们是去危柱山。”
莫远歌下了马车,对桥下人点头微笑,“晚上赶路清净。”
陈忠显道:“你走了,你娘怎么办?”
看来又是来替宋青梅当说客的。
莫远歌微微一笑:“显叔消息倒是灵通。
我娘身康体健,还不到我尽孝的时候。
舅父重伤,我送他回危柱山安养。”
陈忠显叹了一声撑着竹竿道:“血脉相连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日后莫要为今日的行为悔恨便好。”
莫远歌上了马车,驾车离去:“这句话,留给显叔自己吧。”
梁奚亭艰难地伸手撩开帘子看着莫远歌背影,笑道:“大外甥,你嘴也变损了。”
莫远歌笑道:“近朱者赤,舅甥一脉相承,我自与舅父相像。”
“哈哈哈……”
梁奚亭哈哈大笑,又扯着伤口痛得哼起来。
“远哥,梁掌门,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一直没开口的江千夜低声道。
莫远歌伸手拍拍他肩膀:“也不全是为你,莫要有负罪感。”
“这是他自己的战争。”
梁奚亭满眼慈爱地看着莫远歌,“唉……我的温如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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