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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奚亭脸色十分难看,只说了句:“你先别管这些事,身体要紧……前面就到客栈了,你再撑一撑。”
到了客栈门口,莫远歌是被梁奚亭扶着走进去的。
两人要了一间房,在店家无比担忧的眼神中进了房间关了门。
刚把门关上,莫远歌便软倒在梁奚亭怀里。
“客官,身子不适要请大夫,拖不得啊。”
店家被莫远歌的样子吓到了,生怕他半夜死在客栈里。
“没事,他只是劳累过度,歇一歇就好了。
店家你去忙吧。”
梁奚亭大声道。
他解下莫远歌背后的刀匣放到桌上,把无法动弹的莫远歌拖到床上。
“那客官有事便招呼一声,我一直侯着。”
店家不放心地喊了句。
不怪店家担心,莫远歌此时的模样十分吓人。
他脸上毫无血色地瘫在床上,手腕脚腕露出来的皮肤上,条条褐色经络不停地在微微蠕动,宛如蚯蚓一般。
他浑身打颤,皮肤触手冰凉,整个人犹如一块寒冰。
梁奚亭伸手探莫远歌的脖子,他苍白的皮肤竟然冻得自己手疼。
他缩回手,给莫远歌盖上被子,道:“要不我喂你喝一口药酒,若是长时间不压制,你身体会受损的。”
“不……”
莫远歌声音微弱,呼出的气在空中瞬间结霜,“舅父知道此病无解,药酒只能缓解……我此刻只是不能动弹,不疼……”
他这副模样却说不疼,是不想让梁奚亭担心,因为那泡酒的火曜石实在太贵。
火曜石是这世上最为热性之物,只产于西域安息国的一座活火山中,开采十分危险,整个北梁只有宫中御药房有此物,全靠安息国进贡。
鸿安镖局托人从宫中购买火曜石,每月光是这药上的银子便要百两。
危柱山与鸿安镖局两大门派齐心合力,只能勉强供给莫远歌药不断。
可这是梁奚亭唯一的亲人,是阿姐临终时托付他必须照顾一生的人,他就是卖光危柱山的祖产,也不会放任莫远歌瘫着不管。
梁奚亭解下莫远歌腰间的酒葫芦,不由分说就捏开他的嘴喂了一小口酒:“知道你不疼,但你也行行好,你这幅模样舅父看不得。”
一口药酒下去,莫远歌脸色立即红润起来,手脚腕上的褐色脉络渐渐消了下去,他这才有了些力气伸手裹紧被子,温暖自己僵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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