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了暗线传来的消息,知道那姑娘是剑宗宗主的五弟子张倾梦,公子是刀宗宗主的二弟子白宿,张倾梦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被祝枕寒拦着,口中还说“白宿你解释清楚凭什么我师父不如你师父”
,那端的白宿被沈樾拉着,顺着气,也是很不快的样子。
符白珏走过去,视线扫过桌案,看到了那些木牌,也差不多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大抵就是玩游戏玩出了真情实感吧,他想,所以说,局中人下什么棋呢?
“江宗主与陈宗主皆是各自领域的顶尖高手,他们尚且不在意谁高谁低,你们两个身为弟子的又何须替他们争辩?”
符白珏放下手中两张木牌,轻笑着说道,“既然三言两语无法说清到底谁的武功更高,就当这两张牌相抵作废,如此算作你们平局好了。”
他话说得巧妙,张倾梦和白宿一时也没有深究他到底有没有用上敬语。
听到晚辈,还是看起来这么年轻的一个少年说的话,他们心里都有点不好意思。
张倾梦将锁恨剑归入鞘中,低声咳了咳,问道:“不知阁下是?”
与此同时,白宿也轻轻挣了沈樾的手,收起了七杀刀。
“符白珏,一个无名小辈。”
符白珏拱手道,“也是小师叔的友人。”
张倾梦想起来了,“哦,师弟同我提及过你。”
旋即,又微微变了脸色,问道:“和师弟、沈樾一同进城的,就是你吗?”
符白珏笑容不改,“是我。”
白宿亦是记起了当初进城时的猜测,正色道:“你的武器,可是丝线?”
符白珏一一回应道:“公子说得不错。”
祝枕寒和沈樾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这两人挡在了身后。
符白珏的个子并不高,被张倾梦和白宿挡着,隔着缝隙,只望得见他的衣角。
祝枕寒问:“师姐,怎么了?他确实是我的友人,这客栈也是他安排的。”
张倾梦说:“师弟,你可知他来历?”
他确实不知道符白珏的身份,符白珏不说,他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
但是,人都有秘密,不必刨根问底,若将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会被灼伤的。
于是祝枕寒说道:“我自幼与他相识,只用知道这十年都是他,不必知道其他。”
张倾梦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看着冷冷淡淡的,却固执得很,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更别说与他交心的人少之又少,这符白珏又是其中一个,所以他自然是信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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