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起来,君洛宁似乎并没做什么,早就告诉她是与掌教的交易才认真起来,不知怎么地就让自己越来越没防备。
赶紧提醒自己要小心,但丁羽还是想让那些坚持下来的孤云峰门人们有一个机会。
君洛宁不知她一会儿功夫转过这许多念头,只是随意地道:“不要闹得太厉害,江非责怪你自己抗着。”
“行。”
丁羽点点头,开始计划怎么安排他们来修炼了。
又问能不能带些别的朋友过来,君洛宁仍然无所谓。
还是丁羽自己不好意思,主动解释:“我原来关系好的都在出任务时牺牲了,现在朋友不多……”
“行了。”
君洛宁打断她,漠然道,“我早就是个笑话了,还在乎谁来看么。”
丁羽一噎,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
荧光下君洛宁垂目不语,掩去了失了神采的双眸,初看仿佛与常人无异了。
前次受伤虽愈,但数百年不见天日,还是令他肤色现出不正常的苍白。
丁羽咽了口唾沫,挪开视线,有点受不住。
她想,人真是看脸的,君洛宁这样的脸,又怎么让人不怜惜。
只是视线落在别处,被强行钉在刑柱上的身体又昭示着这个人的罪恶,而苟活至今,也不过是因为他拿住了门派的传承不肯相传,守正派拿他没办法罢了。
之前两人间似已缓和的关系仿佛又冻结了。
丁羽有点后悔,但又不好改口。
孤云峰的弟子真的挺可怜的,掌教那边同不同意另说,她不能因为可怜君洛宁,就放弃这个想法。
只是毕竟心里过不去。
丁羽看了君洛宁半晌,总觉得不管如何,想出这主意的自己是有点对不住他,想为他做点什么才安心。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君洛宁先出了声:“还不走?”
丁羽心中一动,忽然懊恼,她也是粗心,这么多天也没想到做一件事。
也不言声,出去了。
君洛宁听得她的步子去远了,这才轻轻吁了口气。
这个年纪小得能当他徒孙的徒弟,牛皮糖一样,冷言冷语赶不走,给她些好颜色,却也拉不近。
江非倒是眼利,挑得个好人选给他。
他只是不明白,丁羽为什么明知道与自己牵扯上不是好事,也要作他的传人。
难道她知道其中的好处?
君洛宁想着这些事,有些享受难得的安静而不受打扰的时间,今天丁羽待的时间不长,在阵法重启前,他还有一点时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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