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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突然沉默起来,沉默到裴绎自己都觉得自己冒犯,他原本紧紧拥着池非简的手,随着低落得心情开始慢慢松动。
察觉怀里人的小动作,池非简闷笑一声,“做一晚人形抱枕有什么酬劳吗?”
头顶的笑声像是酿着酒,裴绎听得迷迷糊糊,又偷偷把人抱紧,低声细语地问人:“你想要什么酬劳?”
“让我想吗?这么大方。”
池非简继续逗人。
裴绎肯定道:“嗯。”
“那就先欠着,”
池非简停顿了一下,他莫名有点期待,“还有上一次,算你欠两次。”
裴绎继续答应:“嗯。”
得到应答,池非简又拍了拍裴绎的后背:“到时候我可真的会索要酬劳,不能耍赖,不能反悔。”
“嗯。”
裴绎像个听话的应答机器。
趁此机会池非简从裴绎怀里抽身,裴绎有些茫然地松开他。
“关灯睡觉。”
池非简好心情的解释。
周围很快恢复一片黑暗,只有池非简回身调整睡姿的布料摩擦声。
池非简怀里慢慢缩进来一个人,裴绎在黑暗里没有那么多的犹豫,三两下就重新抱紧了他。
脑袋磕在他胸口,刚泛起一阵痒,怀里的裴绎就乖乖不动。
说是裴绎抱他,但他也在抱裴绎,裴绎很好抱,像是量身定做,独属于他的玩偶。
让他空洞的心被柔软的棉花填满,开始睡意沉沉。
裴绎也在默默汲取池非简的温柔,虽然池非简的身体比他宽大、比他结实,可是贴在一起十分温暖,直达心底的暖而不是单纯的体温。
两人一夜好眠,只是醒来床上只剩裴绎一个人。
坐起身得裴绎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
上面还有池非简的余温,耳边响起浴室的水声,裴绎把原本盖在池非简身上的另一半蚕丝被拽进手里,半晌薄被被拥在一起,慢慢被裴绎抱紧。
裴绎心情有些空,无知觉地开始回忆噩梦。
证明了触发条件,那又怎么样证明梦与现实的联系呢……
浴室里池非简关掉水,扫清身体的疲惫,精神的禁锢却一刻不停,他伸手按了按肿胀的额角,虽然裴绎说得含糊。
可事实上这一定是个大问题。
做梦……梦里的人和他很像……裴绎的反应恐怕事实并不止如此。
他抬头看向镜子,系统对话框在镜子里极其诡异的延伸着,像是有无数个世界在拉扯人。
“裴绎做梦的事和你们有关系吗?”
池非简随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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