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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歌拼命抵着他,沁满泪的眼底几乎要爆出血来,“荣幸之至啊,戚会长阅人无数,我还能当一个最字。”
“对,阅人无数,亲爱的你口.活儿最差。”
“滚!”
傅歌扬手抽了他一个巴掌,戚寒躲都不躲,攥着玻璃的手开始渗血,从指缝间一滴滴落下来,砸在傅歌苍白的脸上,竟然衬出一种狠戾又脆弱的美感。
“这么轻飘飘一下能杀得了谁,不是恨我入骨吗?”
戚寒掰着他的手刺向自己的脖子,“在我肩膀上捅窟窿有什么用,往这扎啊,来啊!”
他攥着傅歌的手一寸寸抵向自己的侧颈,玻璃尖距离动脉只差半寸,戚寒却丝毫不惧,脸上满是癫狂和快意。
“不是恨不得我去死吗,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动手啊!”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傅歌尖叫起来,眼见着玻璃尖角几次擦过那层薄皮,戚寒低下头吻他的唇,咬他的下巴,一口口要咬出血来。
“对,我就是疯子,我他妈就是被你们全家逼疯的!”
他把玻璃按进肉里,攥着傅歌的手贴着脖子一点点往上划,“感受到了吗?哥,脖子割开是软的,一会儿动脉爆开才好玩,又腥又热的血会喷满你的脸,像热水一样,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他吻到傅歌的眼睛,舔他的眼尾,“五年前你在我怀里自杀时,那些血就是这样溅在我脸上的,你当时疼吗?”
他突然笑起来,泪水却涓涓成线,滴进傅歌同样湿透的眼窝里,“我快疼死了......我他妈快疼死了!”
“你也会疼吗,别演了......”
傅歌松开手,玻璃掉在地上,他讥讽地苦笑一声,痛苦地闭上眼睛。
脑袋里一半是地下室里那暗无天日的十四天,一半是在别墅里静谧安然的两个月,自己曾奉为救世主的先生居然和折磨他的魔鬼是同一个人,傅歌头痛欲裂,本就千疮百孔的信念几近崩塌。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你为什么总是骗我......”
傅歌用手臂挡住眼,混乱的记忆在脑袋里横冲直撞,怎么都串联不起来。
18岁的戚寒,那十四天里的戚寒,还有变成先生的戚寒,在他脑袋里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人,但无一例外,他们都不爱傅歌。
“看我再一次迷恋上你好玩吗?看我对你摇尾乞怜过瘾吗?把仇人的儿子像狗一样踩在脚下是不是特别痛快啊!
戚寒!
你他妈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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