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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勤于收拾,就连厨房的台子都是极为干净的。
元溪被收拾得腿软,上身也脱力似的往严鹤仪怀里靠,软乎乎地唤一声「相公饶命」,这才没有被严鹤仪在这种地方吃干抹净。
其实,说来也挺难为情的,两人已经成亲大半年了,严鹤仪每次吻元溪时都还会脸红,也不知道两人要多熟之后,这种反应才能消失。
每日醒来睁开眼,见着元溪因为熟睡而微微发红的脸,他总也不觉得厌倦,仍会心里欢喜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几天总是下着缠缠绵绵的雨,今天一开屋门,日光灼灼,满院子蠢蠢欲动的春光。
吃完饭,元溪站在院子里,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哥哥,这日头真舒服,懒了一个冬天,身上都呆软了。”
“是吗?”
严鹤仪把手从元溪的腋窝下面伸过去,在他胸口轻轻捏了几下,“嗯...确实软了。”
元溪回过头来,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他脸上,眼睫的影子在鼻子上拉得长长的,面颊上细细的小绒毛也清晰可见。
他在阳光里咧开嘴笑,四颗小虎牙有钝钝的尖儿,严鹤仪忍不住凑过去,捧起他的脸颊,亲吻着上面暖暖的阳光。
“呜——汪汪汪!”
团子又蹿进了鸡窝里,冲着大娃、二娃龇牙咧嘴地叫,其他的鸡早已习惯了这个,谁也不掺合它们的官司。
两个人吻了好大一会儿才分开,严鹤仪低头浅浅啄着元溪发红的嘴唇,“馋不馋酒?”
元溪轻轻点了点头。
春天酿的桃花酒,仍搁在厨房高处的柜子里,用锥子撬开酒塞,满室飘香。
“哥哥,咱们把桃花林装酒坛子里头了。”
秋千架子上,别满了各种颜色的小野花,都是元溪跑去山坡上摘的,他翘着脚坐在上面,手里捏着个精巧的酒杯,仰头喝光,又伸出手去让严鹤仪给他续。
这桃花酒甜甜的不醉人,严鹤仪便也不束着他,搬了个高高的凳子坐在秋千旁边儿,时不时给他续上一杯酒。
“哥哥,我脸红了么?”
元溪歪着脑袋,用两条胳膊挎着秋千的绳子,慢慢悠悠地荡着。
严鹤仪也学着他的样子歪头,认真盯着他瞧了半晌,才一脸餍足地道:“嗯...红了,桃花似的。”
“好看。”
他嘴角一勾,又补充了一句。
“哥哥。”
元溪也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唇微启,上头还有一滴晶莹的桃花酒。
“嗯?”
严鹤仪懒懒地答他。
“我想叫你相公了。”
“白天也肯叫了么?”
严鹤仪冲着他动了动眉尖,“叫吧,我听着。”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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