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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敲站在路小花身旁,仰头望着台上,也正跟着旋律轻轻摇晃,舞台的灯光照得他的眼眸亮晶晶的,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素色连帽卫衣,林知鹊觉得他这次看起来像个年轻人了,而不是夜场里通达世故的经理。
另一侧,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站在她的侧前方,正交头接耳,是李淼淼和朱鹤。
她若无其事地挪了几步,正好站在她们身后,稍稍贴近些,可以听见她们的对谈。
朱鹤提高音量,附在李淼淼耳边说:“我们要找的不是十个唱将,我们需要的是特色,甚至是争议……”
热场乐队表演结束,音乐骤停,观众席上掌声与欢呼响动,灯光变得更暗,主持人上场,卢珊在嘈杂中大声地说:“杜思人没问题吧?摔成那个样子。”
路小花大声地答:“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她掉过链子!”
路小花说得一点不错。
许多首歌过后,林知鹊站在人群中,仰头看杜思人跳舞。
此刻没有酒精和闪啊闪的蓝紫色灯光,也没有远处的雪山,她只好看她跳舞。
杜思人穿着与其他舞者别无二致的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颀长挺拔,她的头发高高束起,好像比她们初相见时要长了些,这个发型更显得她五官明晰、头脸都小,衬得不宽不窄的直角肩线条利落。
她笑着,表情专注,目光如炽,连眉毛都全情投入,好像在她身上自有一种生命力,明亮但并不刺目,蓬勃但并不张扬,洋溢着年轻女孩的率性。
她抬起手时,林知鹊瞄见她手掌上的伤,还贴着一个创可贴。
她并非只能看她跳舞,应该说,她实在也很难分心去看其他人了。
朱鹤与李淼淼再一次交头接耳,朱鹤抬起一只手指,随着杜思人在舞台上移动。
林知鹊撇一撇嘴角。
跳得这样好,被看一看也无妨。
她竟有这样的念头,好像杜思人是她的所有物一样。
只一秒钟,在她的脑海中挥散去。
音乐已进入尾声,聚光灯打在歌手身上,杜思人沉没在黑暗中,而后随着其他的白衣舞者一起,鱼贯般向后退场。
这是杜思人跳的最后一支舞,十来分钟后,她挤进观众席,出现在她们身边。
她低头,贴在林知鹊耳边,大声说:“我跳得怎么样?”
林知鹊抬眼看她,假装听不见,大声回答:“什么?”
舞台的音响就在她们前方不远处。
“我——跳得——怎么样?”
“听——不——到!”
站在林知鹊身侧的卢珊转过头来,“连我都听到了好不好!
你们在调情吗?”
杜思人望向舞台,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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