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除了一百侍卫,二十小厮,别的什么都没有。”
吴三桂笑道:“殿下,末将虽不在京城,但家父却是一直待在京城的。
家父不才,却也做过辽东总兵,审时识人、判断局势,倒能通晓一二。
殿下实力强劲、深不可测,家父多少也是能出些门道的。”
朱慈炤笑道:“论虚岁,我也才十二,能有多少本事。
万不敢当‘深不可测’这样的评语。
将来京师若沦陷于满清之手,你的家眷自然能够保全。
若是京师沦陷于闯逆之手,我可以帮你保全家眷。”
朱慈炤并没有提条件,因为短期内没什么需要跟吴三桂交易的。
吴三桂连声致谢:“殿下恩德,末将铭记于心,将来必有厚报。”
朱慈炤点点头:“将军为国为民,我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应该的。”
亲王不好与武将过多接触,两个走出东华门,便各自散了。
第二天一早,十月二十日。
首辅周延儒五十整寿,在府中大摆宴席,整个京城都动了起来。
皇帝甚至允许百官休沐一日。
文武大臣、勋贵外戚,全都备了重礼,来为周延儒贺寿。
就连皇后,都隆重置办了寿仪,以侄女的身份为周延儒祝寿。
因为今日除了贺寿,还有另一桩大事:周延儒与嘉定伯周奎通谱联宗。
周奎年稍长,为兄;周延儒为弟。
皇后自然成了周延儒侄女一辈。
周延儒得如此荣宠,在整个大明朝都极为罕见。
周延儒心安理得地接受文武大臣、勋贵外戚拜贺,可谓是达到了人生的颠峰。
月有盈亏,有满则溢。
周延儒表面风光,实则又给自己招致了许多忌恨。
宾客们吃吃喝喝,直到晚间才散。
朱慈炤上午便写完了奏本,下午就呈递了上去。
留在内阁当值的陈演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派人送去司礼监。
司礼监是杜勋当值,也没有半刻耽搁,便送到了乾清宫。
崇祯正在内殿看军报,王德化便捧着汉王的奏本,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崇祯抬起头,就见王德化只拿了一份奏本来,还小心翼翼地捧着,顿时心中一紧:“又是哪里出了大事?”
王德化轻声回道:“禀皇爷,不是地方上出了大事,是汉王殿下上奏,弹劾首辅藐视藩王,苛虐皇族。”
崇祯一脸无奈:“这都哪跟哪啊。
首辅怎么藐视藩王了?”
王德化不敢再接话,双手将奏本呈递到崇祯面前。
崇祯接过来看了一遍,本想骂朱慈炤两句,然而却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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