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然白袍端正,革带紧束,就连长腿上的靿靴也未褪分毫。
若不是感受到他鼻息灼热惊人,谁都会被他这副端方君子的模样蒙骗过去。
萧望舒微瞪着眼:“适可而止。”
“我去带兵攻打冀州,你就不担心我?”
“祸害遗千年。”
她往后退去,想要逃离,“谁能把你收了去?”
长孙无妄微挑眉峰,“你。”
萧望舒一怔。
他没有留给她多余喘息机会,伸手将她拉了回来,重重撞在结实胸膛。
似刚刚被他解开了系带,这会儿她衣襟大开,小衣松松垮垮,这一动无异于以卵击石。
长孙无妄挑开那根藕粉绫带,小衣几乎是毫无阻拦地顷刻落下,盖在白袍下那团庞然晦影。
她被扣在怀里,紧紧地、亲密无间地。
感受到难以忽视的圆润,他低低笑起来,胸膛震颤,白缎上的金线似生了尖刺,一起一伏间细密摩挲。
刺疼麻意倾泻而下,像是猛然间又回到了深海,她又被汹涌海水锁在除他以外无人可擅入的疆域,日夜不明,难以逃离。
萧望舒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眼尾漫上濡湿。
她的手又虚虚撩过玉蹀躞,叮呤声中惟他听得那份颤抖:“…脱……”
“脱什么?”
“不、没有……”
她背心那只手愈发用力按压,与此同时,长孙无妄托着她缓缓蹭起身,似并不知晓这场极致厮磨。
甚至于见她茫然落下一滴泪珠,他还能从底下抬起一只手替她抹泪。
可惜湿哒哒的指腹并不能擦干水痕,反而愈来愈多。
“玄玄想好了吗,要脱什么?”
他徐徐诱哄道。
紧绷的神经如泰山崩顶一刹,猝然碎得四分五裂。
她终于泣道:“阿时——”
……
下了雨,长孙蛮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她悠哉悠哉倚在胡床上,计划等会儿趁人不注意溜出院落,再去找魏山扶好好谈一谈心。
谁知道天公作美,让她爹大摇大摆进来了,还支使人都回屋里去。
长孙蛮喜上眉梢,一拍大腿,就摸出小伞蹬蹬蹬往外跑。
结果……魏狗依然在卷王的道路上再攀高峰。
春雨如油,厅廊下雨丝细密,小郎君橡根木头杵在廊下,马步扎得标标准准,打出的拳风虎虎生威。
即使天气凉快,他脸上还是冒出大颗汗珠,看样子练武练得非常认真刻苦。
长孙蛮顿时萎了。
她提着小食盒,打算默默回屋用甜食安慰一下自己。
不料魏山扶眼睛尖,一下瞄准了她。
“阿蛮!”
长孙蛮慢吞吞转身,伸出爪子挥了挥:“……嗨,阿胥。”
“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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