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联和作协的成员们吃过早饭后,夏侯雨驾驶着面包车,拉上他们出发了。
采风团的成员们思想都很活跃,他们见到什么都思绪万千,见到什么都由感而发。
连见到路边的野花盛开了,他们也要“啊啊”
地感慨几声;看见了参天树更是大发感慨,这让夏侯雨感到很可笑。
他天天生活在这地方,对那些小花和树木什么的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从来没感到她们很新奇,更没看出她们有什么特别之处。
对面一声汽车喇叭音将夏侯雨的思维又唤回到现实。
他急忙提醒自己:别跑神了,还是专心开车。
这些采风团的成员们不仅很爱发出感慨。
而且嘴巴也说个不停。
这会儿车子行驶到两边生长参天白杨树的路边,他们又感慨起来。
其中一位中年人首先感慨起来:“当年茅盾先生曾在大西北游走了一遭,那篇著名的《白杨礼赞》,把咱们大西北的白杨树推向了全世界。
茅公称白杨为树木中的伟丈夫,我们的足迹比茅公伸得更深更远,我感到不仅是白杨树,其它树对咱们大西北同样十分重要啊!”
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同伴马上接过话题有感而发起来:“是呀是呀,任何一种树对咱们大西北都是同样重要的。
我到过青海,那里有一段长长的道路,道路两旁长着密密麻麻的参天白杨树,据说就是当年的大军阀马步芳栽下的。
他在栽下这些树以后还贴下了告示,敢于砍下一棵树者杀头,敢于在树下拴马者,鞭打五十。
于是,那些树便茂密地生长起来了,直到今天也没人敢动它。”
听完同伴讲完这个故事后,那位中年人又不由得感慨起来:“杀人如麻的马步芳却如此地爱护树木,其实这件事听起来并不可笑。
在他的眼里,一棵树确实比一条命更重要、更神圣。
命在这里是不值钱的。
一条生命降落在这荒凉、贫瘠的土地上,本身就是一种悲哀。
而树木就不同了,一棵树能够在这里成活下来,就给予了人类的一切。”
采风团中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老人马上接上他的话:“你说的没错。
在我们大西北,解放前的许多地方是大沙漠,是戈壁滩,难以见到一根草、一棵树、一滴水。
很容易见到的,就是那些目光呆滞、嗷嗷待哺的人类兄弟。”
“今天听了这些采风团成员们的高谈阔论,还真学到的不少知道,懂得不少道理呢!”
夏侯雨心里想。
虽然长期给领导开车,从领导那里听到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但像今天这样听起来既有文采,又富含哲理性的谈论,他听到的确实不多。
因此,听了这些采风团成员们的对话,夏侯雨也不由得暗暗赞叹起来。
车子向东南方向行驶了近三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片胡杨林坐落在世界第二条内陆河塔里木河边。
虽然规模不大,却很茂密,静静地伫立在河岸边,沐风浴雨,千年百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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