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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
哪有人像你这样红口白牙自己咒自己的?”
顾彦琛打断了妹妹的话,“你好好歇着,明日还要去给老爷太太磕头呢。
别说死不死的,小小年纪,心思倒挺重。”
顾嘉梦的心沉了下去。
在发现那个梦有预言功能时,她试探着告诉了父亲。
顾尚书只是摆了摆手,叫她退下。
隔日姚氏就敲打她,女子当贞静,要慎言。
她那时没多少失望。
她性子沉闷,并不讨父母欢心,是个隐形人的存在。
如果不是有大哥和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只怕顾府没几个人记得她吧。
顾彦琛连日奔波,疲惫不堪。
看时间也不早了,他只挑要紧的问:“我不在这几个月,太太对你可好?”
“好。”
顾嘉梦下意识地回答大哥的问题。
“姐妹相处可和睦?”
“和睦。”
她的那两个异母妹妹一个八岁,一个六岁,来往不多,自然和睦。
顾彦琛问出他最关心的两个问题后,就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别多想,若是实在无趣,就多打打棋谱,别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他转过身,打了个哈欠,叫守在外面的丫鬟进来伺候,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望着大哥的背影,顾嘉梦默默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大哥不会相信她。
这种事,谁会信呢?
她打定主意,明天一定小心,不给那个孤魂可乘之机。
次日,顾嘉梦换了件鲜艳的衣裳,给父亲和继母磕了头。
父亲顾尚书赏给她一本棋谱,姚氏赏给她的是一套时兴头面。
两个妹妹各赠给她一个她们亲手绣的荷包。
顾嘉梦一一接了道谢,心中惶惶不定,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慢慢熬到晚间,望着面前的梅子酒,顾嘉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颤抖着手,将酒折进了痰盂里,一滴不剩。
席间,她一滴水都没有喝,她要保持清醒。
戌时一刻,她扶着小喜儿的手回了自己的院子。
坐在榻上,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在梦里,此时的她已经微醺了。
看来,现实和梦境还是不大一样的,是她想多了。
她心里的喜悦咕嘟嘟直冒泡,被她忽视的倦意袭来。
她苦熬过戌时三刻,她被穿越之际。
一交亥时,她就卸下钗环,解了外衫,将平安符和符纸都小心翼翼地放好,她去屏风后的净房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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