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储对他说:“我叫家庭医生上来。”
“不要,”
嘉蓄恹恹地垂着眼帘,“我一个人就能处理好。”
“那我先走了。”
嘉蓄赌气般地说道:“你走吧。”
手机突然震动两下,程储翻看信息,发现是他爸指名道姓要见他和嘉蓄。
为什么要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程储的脑海中飘过一丝疑惑。
嘉蓄转回脑袋,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舔舐着伤口,一个人待在一个陌生地方孤独地包扎手臂,是有点可怜。
最终,程储还是走到他的身边,帮他固定好胳膊。
“家庭医生就在楼下,”
程储缓缓道:“手很宝贵,不要留下隐患。”
“没事的。”
嘉蓄低声道:“反正从小就这样。”
“从小?”
“嗯。”
嘉蓄点了点头,“从小就这样,好了坏坏了好,我都习惯了。”
这样的状态让程储一下子想到了程逞,那个把拳击当做职业的弟弟,于是,他的声音下意识地温和了许多,“那是你不乖。”
“谁说的?”
纯情的劲一下子又犯了起来,嘉蓄轻声道:“我很乖的。”
单从二楼跳下来的举动,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这么做。
程储没有就着他的话说下去,反而道:“穿好衣服,和我去楼下。”
“头发湿的,穿不了。”
程储耐着性子,“那先吹头发。”
“你帮帮我。”
嘉蓄小心翼翼地抓住程储的胳膊,“再不吹我会感冒的。”
头发上湿漉漉的水滴在绷带上,滚落在肩头,嘉蓄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程储冷漠地说道:“我叫管家上来。”
“我不要。”
嘉蓄没有松手,“你是不是不想帮我吹头发?”
程储试图挥开他的手,“明知故问。”
“我不管。”
嘉蓄无赖道:“你不帮我,我就不放开你。
反正我感冒了,也要去上班,第一个传染的就是你。”
为人处世,程储软的不吃,硬的也不吃。
可又软又硬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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