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的嚎啕大哭,并非只是博人同情。
粒粒是真的恐惧。
朱贝妮理解,她相信,何美丽同样理解。
虽然不愿意看到何美丽离开,尤其以这种方式离开,但是,朱贝妮不得不承认,即使在自己心目中,二选一的情况下,何美丽更适合离开。
至少她有关系稳定的男朋友,不至于走投无路。
粒粒虽然平日里“傻白甜”
,当下又如何不知是何美丽在照顾她。
粒粒眼泪吧嗒,无声滴落。
她低头抬眼看何美丽,看得有些出神。
“走就走!
反正这破地方也越来越呆不惯了!”
何美丽眼睛看上天。
朱贝妮捂上最嘴,转身出了房间。
可是又不忍离开,只在窗前站了会儿,等情绪稳定,又进了房间。
那时候文惠已经在帮何美丽收拾行李了。
陶慕领了证,拗不过正牌老公央求,准备共同租房,这会儿正忙着跟老公去看房。
朱贝妮迈步进房间,默默帮忙收拾行李。
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好了。
何美丽避开室友,到阳台低声给猪头打电话。
朱贝妮望过去,只看到表情落寞的自己。
阳台没开灯,暮色背景下的玻璃几乎成为镜子。
“他正好在附近。
说20分钟之后就过来。”
何美丽从阳台走进来,说道。
“我送你下去。”
朱贝妮道。
女生宿舍不允许以任何理由接待异性,朱贝妮知道猪头无法上来接行李,便主动提送何美丽下楼。
行李并不多。
何美丽背上双肩包,提上中号拉杆箱,只剩下一个软的放被褥的编织袋。
朱贝妮拎上只装了一床被子的编织袋,跟文惠和粒粒挥挥手:“你们就在宿舍吧。
东西不多,我拎下去就好了。”
文惠一向感情不太外露,这会儿一样很平静。
她愉快地挥手道别,马上转身就打开瓶瓶罐罐画脚指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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