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人,谭守林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的电影放映员,跟他们的关系都还不错,而且本来对于这件事他们就有些抵触,现在被王佩晾在外面挨冻,还受着人的指指点点,俩人终于坚持不住起身回去跟会计复命了。
讨债的人走了,围观的人也纷纷散去,但是关于谭守林夫妻再次被孙秀芬逼着还债的消息却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长安七屯。
至于别人怎么说,王佩一点也不关心,她现在只盼着三天时间一到谭守木能像答应于寿贵一样按时把钱还了,自己好让谭守林回家来。
嫁到老谭家,王佩跟他们吵了太多次,每次都是气的差点丢了半条命,这一次,不用吵架,就能把事情办好,王佩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舒坦。
张秀华挺着一个大肚子,手中拿着一个扫炕的笤埽,东拍一下西打一下的,眼睛瞪着谭圆骂骂咧咧。
一直坐在炕上不说话的谭守木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你这又咋的了摔摔打打的,骂孩子干啥呀,老三她惹着你了咋的?有话你就说,跟孩子撒气有劲吗?”
“我说,我说管用吗?你都把话说出去了,还让我说什么?这债务又不是咱们欠的,干啥要我们还啊?”
“那你说说,不还能怎么办?你是不要肚子里的孩子了?还是我不要工作了?”
“那于大脑袋说啥你就信啥呀?他咋就那么大的本事呢?谭守林要是有这本事还能藏着掖着的,他要是有这本事还能借高利贷还债?我还就不信了,肚子是我自己的肚子,孩子也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想生就生,谁管的着?我看你就是心疼你弟弟,他媳妇怎么骂我的你不知道啊?你还替他们还钱!
呜呜呜呜……”
说道后面,张秀华把笤埽疙瘩往地上一撇,坐在炕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谭守木今天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上午被于寿贵指着脑袋骂了那么长时间,跟老太太和老三那绞尽脑汁才弄出来二百块钱,回到家不仅不能消停的待会儿,反而要听着张秀华的指桑骂槐、哭哭唧唧。
“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能干点啥?什么都不懂得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
你看看这家里让你弄得,孩子穿的脏了吧唧、屋子也埋了巴汰,饭做得跟猪食一样,你还能干点啥?”
张秀华可不是王佩,她最擅长的是阴沉着脸色生闷气、指桑骂槐训孩子,一旦你真要跟她较上劲说道起来,她除了哭鼻子,啥本事也没有了。
谭守木平时脾气很好,可以说是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人中脾气最好的,很多时候对张秀华的胡搅蛮缠也都纵容忍让。
但他要是真急了,张秀华还是会害怕的。
被谭守木一顿骂,张秀华老实了,呜呜的大哭改为小声的抽泣,倒是谭守木的训斥让在炕上玩耍的四个孩子吓呆了,纷纷抱在一起像受了惊吓的小鹿茫然而恐怖。
谭守木瞅了瞅几个孩子,再看看张秀华那因为怀孕而变得臃肿粗壮的身体,发出了一声带着无奈的叹息,像几个孩子招招手,把最小的谭阳抱在怀中,耐心地安慰起来。
张秀华看着眼前的丈夫和孩子,也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只是阴沉的脸色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好转。
谭守木说的话就像是钉子一样牢牢地扎在了她的心上,怎么也忘不了。
因为谭守木第二天去大队说明了情况,所以队里没有派人再去谭守林家要债,收到讯号的王佩连着三天和孩子在家里做活计,完全不知道屯子里已经把他们家的事情传的变了样。
什么谭守林已经被队里给抓起来送到了派出所、什么王佩已经病得人事不知,什么晚上都能听到谭笑和谭叙两个孩子的哭声,直到平时跟她关系比较好的李娟妈妈上门探望,她才知道外面已经传成了这种样子。
“四姨,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这种事儿我们家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要是换成以前,我就是不被他们气死也得病个好歹的,可是这一次我是想明白了,生气有啥用啊,我还不如省省力气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呢。”
王佩二叔后来娶的媳妇是李娟妈妈的堂姐,所以她得叫李娟妈一声四姨。
竟管两人年纪相差无几,但在农村这样的事情很常见,所以谁也不觉得别扭。
李娟妈人长得瘦瘦小小,说起话来软软的声音中还带着拐弯:“可不是咋的儿,王佩你能这么想那就对了,你说咱们这人活一辈子啊,谁知道能遇上啥事呢,可不能想不开啊。
别的不看,你就看你家这俩孩子,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孩子丢给谁呀?不是我说你家谭守林不好,而是这男人啊,真没一个能靠得住的,到时候你说谭笑和谭叙得多可怜。”
“谢谢你四姨,我在屯子里住了好几年了,也就四姨你拿我当个亲人看待,今天你能过来,我这心里可热乎了。”
“哎,说那些就外道了,咱们这不是亲戚吗,夜儿个一听说你家这事儿,可把我愁坏了,这不今天寻思过来看看你,知道你没事也就放心了。
以后有啥事但凡是我家李娟他爸能办到的你就说话,别跟我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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