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听着祖母的话,强撑着坐起来,抱住了老太太眼里逐渐盛满泪水,那些年里,她究竟是怎样一步一步伤害了这样一个慈爱的老太太呢。
“孙女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咱们家也没这本事!
我跟年将军说了好多遍,可是可是他不听!
呜呜呜呜——”
此刻的墨兰无助得如同一只被狂风暴雨摧残后找到亲缘的鸟儿一般,越发地后怕,以至于每每想起那日的事情,她都后怕不已,她差点就人没有了。
这样放纵的情感外露,她到如今有两回,其中一回是为了博得男人的怜惜,那时候,她知道自己伤重难愈,就想着顺着杆子往男人那里爬,多得些男人的垂怜,让男人因此娶了她,
经过她与他的相处,她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但能请得动太医,一举一动散发着清贵之气,绝不是个山野村夫,嫁给他,她不知道有多好,但衣食无忧是肯定的。
所以,她才哭得那么柔弱不可自理,那么惹人怜爱。
而如今,则是她的真情流露,她是真的真在这个对她慈爱的老人面前释放她的无助、害怕。
“那就是个混不吝的东西!
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那我墨儿去报劳什子的仇,真是不是所谓”
老太太抱着墨兰,痛骂了那年羹尧好一会儿,她擦掉墨兰的眼泪,又说:“墨儿,祖母一定会托人治好你的腿伤的!
只是眼下,你得好好想想,该如何面对年家,面对这个年羹尧!”
“面对?”
她恨不得生吃了这个年羹尧呢。
“不错,墨儿你并没有死在那个山崖下,这亏不仅是墨儿你吃定了,盛家也”
吃定了!
“什么?老太太,墨儿她可是您的”
林噙霜站在门口,自从做下亏欠老太太的事情以后,她从不敢与老太太共处一室,不敢面对老太太那双饱含失望的眼睛,即便是不得不去寿安堂,她也不敢与老太太呛声,只是,涉及墨儿,她关心则乱,不得不开这个口。
“正因为她是我的孙女儿,我才要说!
你这个当娘的,就是关心则乱,才看不清事实。”
老太太看向跪到地上的林噙霜,轻叹一口气,她对林噙霜已经不恨了,其实仔细想想,若是当年把林噙霜嫁出去,也未必有什么好日子,不如嫁在盛家里,只要林噙霜不作妖,有她、有盛宏,便有林噙霜一口饭吃。
“是,是是妾不好,妾听老太太的。”
林噙霜悄悄看了一眼老太太,见老太太没有看她,又见墨兰微微摇头,便赶紧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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