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玄与小谢手牵着手来到茅草房外积雪没足,枯蒿遍地的庭院时,大雪纷飞,朔风呼啸,地寒天冻。
二人止了步,徐卿玄侧身往庭院的右侧一观,只见小谢的锦貂披风挂在枯蒿丛上,在朔风中摇摆。
二人对视一眼,小谢面有惭色。
徐卿玄温柔地道:“小谢,你已经足够警惕了,是恶人过于狡诈阴险。
我不怪你,有什么事,等回到馆驿再说。”
小谢听着,双眼一亮,点了点头。
徐卿玄朝小谢微微一笑,迈步到庭院右侧的枯蒿丛中,将锦貂披风捡起来,捡去绒毛上的枯草败叶,边走边抖去雪片灰土。
小谢也趁这个当口,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青丝。
当徐卿玄过来时,小谢已理好了青丝,带着甜美的微笑望着欲给她穿上锦貂披风的徐卿玄。
当徐卿玄正欲给小谢披上锦貂披风时,却看见了小谢披散在仿如精削细雕而成的玉肩,垂至如素约腰肢的柔顺丝滑的秀发上糅合着几粒灰屑、土块。
于是他左手提着披风,伸右手到小谢背后轻轻地拾捡她秀发上的灰屑、土块。
小谢见到他对自己这么亲密,不禁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微微仰起螓首,痴情爱恋地望着徐卿玄。
徐卿玄将小谢秀发上的灰屑、土块尽数拾去,又将披风上的雪屑、雪花抖了抖,给小谢披上,系好丝带,戴好绒帽,待一切完毕后。
他朝近小谢温柔地道:“回家了,要不我背你吧?”
小谢回过神来,白玉般的面容白里透红,低下头忙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徐卿玄微笑道:“小谢,此地离馆驿有六里之遥,现在雪下得这么大。
你大病初愈,又受此惊吓,该当好好调养。
所以,还是我来背你吧。”
边说边转过身,单膝一曲于雪地上,背对小谢。
小谢内心喜悦甜蜜,虽玉颜含羞,但还是情不自禁地爬上了徐卿玄的背,张开双手轻轻搂着他的脖子。
徐卿玄顺势直身背起小谢,在屋内男人“贼小子好生了得!”
的痛骂哀叫声中出了庭院在朔风中咣当摇摆的朽烂单门,往位于兰考县城西南角落的县衙馆驿而去。
时为午时二刻,街道上积雪没足,暴雪簌簌,寒风刺骨,行人绝迹。
小谢在徐卿玄的背上身心暖洋洋的,如置身三月春光。
她看着徐卿玄衣着单薄,内心既甜蜜又惭愧,语气充满关切地道:“徐大哥,你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不冷吗?真是对不起了,为了给我治病、买衣,花光了你所有的钱。
就连一件冬衣也难以置办,不得不抄书赚钱。”
徐卿玄听着小谢的赤诚关怀,心知:以她的聪慧灵巧,迟早会发现自己的身份,但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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