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上跪着的妇人们起来了,楚恪宁也起身跟着继续往外走。
心里想,皇帝看着似乎还挺严重,是因为他还坐在车辇里,如果马上离开了那个环境,应该是很快不适的症状就会消失。
但是因为打的杀虫剂无色无味,所以谁也不知道车里头有问题,于是还坐着回来的,看起来就很严重。
只要那打药的太监没有被人看见,那任谁都猜想不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
车辇往漱芳斋而去,楚恪宁也从西华门出了皇宫。
这边各府的马车轿子都在候着,早有先出来的叫来了自家的车,别人家的车便听见了,也涌过来候着自己府里的太太们,将西华门这边堵得也是水泄不通的。
香豆眼尖身形灵巧,从楚恪宁出现在内宫门就看见了,使劲的挥着手,楚恪宁便走向了她,来到马车停的地方,上了车就问:“知不知道王爷那边怎么样?”
香豆忙道:“还是王爷身边的小厮跑过来提醒奴婢,说王妃您马上要出来了,叫奴婢注意看着点,还让奴婢跟您说一声,王爷那边没事,只是那边祭祀要不要进行完还要商量,所以王爷回去的会稍微晚点。”
终于的,松了口气。
不过提着的心也不能说就落下了,示意叫马车往回走,楚恪宁又问:“小厮说没说皇上是去的路上病了的,还是祭祀已经开始了?”
香豆摇了摇头:“这个没说……”
楚恪宁叹了口气道:“算了。”
其实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祭祀没开始皇上就发病了,如果是已经开始了,那很显然韩耀庭那边就会有不寻常的举动,不会像现在这样和没事一样。
心里是这样盼望着,马车已经回到了府里。
一到家楚恪宁就命前院的小厮再去两个到天坛那边查看情况,又消息尽快回来禀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先是小厮回来禀报,说天坛那边祭祀还在进行,王爷代替了皇上进行祭祀。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韩耀庭回来了。
非常平静,和平常进家门一样。
看到迎到了院门口的楚恪宁,韩耀庭还笑了:“不用担心,我安然无恙。”
说着又打量她:“你也没事吧?”
楚恪宁先没说被皇后的人领着去见那个疯女人的事,赶紧问:“我没事,祭祀情况如何?是还没有开始皇帝就犯病了吧?你代替皇帝祭天,是谁的主意?”
韩耀庭拉着她的手往回走,道:“放心,一切都顺利。
按照你说的,在皇上上车辇前往车里打了药,皇帝坐上去还走了一路,快到天坛的时候感觉不行了,不过因为祭天已经预备好了,若不进行是对老天不敬,所以还撑着没回去,叫太医上车诊断,结果越发不行,于是调头回去,就没下车。”
韩耀庭说到这里也笑了起来:“他没下车,自然好不了。”
楚恪宁一听祭祀没开始,便追问道:“让你代替皇帝祭天是谁的主意?”
“不是谁的主意谁敢出这样的主意?”
韩耀庭拉着她已经进了屋,先张开手站在衣架子前,让她帮自己脱去外面这厚重的朝服:“谁都没说话,皇帝的车都往回走了一段了,才传了话回来,皇帝自己说的。”
楚恪宁帮他解盘扣,有点不安的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患?别明天皇帝身体好了,又觉着你代他祭天很不能接受,再找你麻烦?”
韩耀庭笑了道:“皇族王爷代皇帝祭天,这也不是没有过,皇帝或者病了,或者因为什么事,本族的兄弟代行也是可以的。
当然,虽然这话是皇帝自己说出来的,但是想让他毫无嫌隙那也不可能,只是这嫌隙应该是给我记下,和所有的事情记在一起。
不用担心他会因为这一件事寻我的麻烦。”
好吧,既然这样说,楚恪宁可以暂时放心。
“其实我出宫的时候遇到了皇上回来的车辇,偷看了一下,好像熏得挺难受的。”
楚恪宁笑着道:“不过因为没味道,所以应该没发现什么。”
韩耀庭忙道:“对了,我还想问你呢,回去的时候有两个太监上车了,太医好像也在车上,他们不会也出现同样的症状吧?那样皇帝会怀疑车里有问题。”
楚恪宁摇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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