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了半天,香豆自然是看到了,忙忙点头:“奴婢看到了。”
“晚上我先出去,去花园逛,带着秋月,盯梢的人必然是盯着我,你趁人不备去那边,带上手套和脚套,进去将那些野草摘回来,记着皮肤一定不要碰到,摘得时候小心点。
那里面应该没有蛇吧?有水的地方?”
香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啊……”
又道:“没事,应该没有,府里怎么可能允许有蛇啊?出来吓着了主子们怎么办?”
楚恪宁点点头:“横竖你一定小心点,也别摔在泥巴里头。”
香豆都笑了:“奴婢以前是粗使丫头,拔野草啊,清扫杂草乱七八糟的地方啊,没少干这样的活,您放心,奴婢没那么胆小。”
说着又笑:“奴婢是说您发愁什么呢,做了这么大的鞋套子……不用的,戴着这个反而不好走。”
楚恪宁想了想也笑了,道:“左右你自己看,需要就穿上,不需要就算了。
不过手套一定要戴,不要碰到了那些草。
摘了之后最好在沿途摘些花放在上面遮挡,今天大太太那边已经怀疑了,怕有人看见你挎着篮子便检查是什么。”
香豆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姑娘放心,肯定没问题。”
楚恪宁笑着点头。
下午酉时许,老太太才回来。
郭氏急急忙忙地跟脚去询问情况,一直到了晚上都没出来。
楚恪宁吃了晚饭就披了件披风,从屋里出来准备去转转。
香豆假装做针线活脱不开手,吩咐秋月跟着去。
秋月倒疑惑了一下,想不到香豆会让自己去,不过饭后散步是姑娘的习惯,估计也没什么事,所以才放心让自己跟着。
这样想着,秋月就跟上了。
白天因为楚恪宁满院子乱转,引得好几个婆子跟着她,这会儿看见她出来了,便有两个又跟上,尽管看见了跟着的是秋月,但姑娘披着披风呢,谁知道会不会偷着出去?尤其是看她出了院门去花园,那边更宽敞呢,所以低声招呼了一下,多了几个人来跟着。
楚恪宁就在花园这边转来转去,一会儿看见荷花荷叶长得好,又叫秋月去给她摘两片荷叶两朵荷花来,她要泡茶。
秋月尽管不情愿也只能去,折腾了半天还差点掉池子里,终于摘了些回来,楚恪宁叫拿着回来了,又让去洗干净。
这时候香豆也已经回来了,荨麻也摘了来,并没有蛇啊的什么东西,只是脚上踩了好些的泥巴,自去洗去了。
楚恪宁将屋里的一盆薄荷叶子全摘了,等香豆回来便叫她拿到倒座间熬一下,放些生姜,荷叶。
一直忙活到了夜里,这些东西都装在了药箱子里,这才睡下。
又一日。
一上午没什么事,楚恪宁依然是带着香豆满院子的乱转,今天一来是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二来是看看有没有可能出去。
她在院子里转悠,早有人又去禀报给了楚老太太。
老太太沉着脸还在琢磨,一旁的郭氏轻声的道:“昨天就是这样转悠了一天,今天又是这样,这丫头到底存的什么心?如今也看出来了,这丫头真是有些狡猾心思的,老太太,咱们不能不防啊。”
老太太皱着眉头,烦躁已经难以掩饰。
原本事情还算是顺利,太医也已经买通,再过个三五个月这事就算是彻底过去了,谁也查不出来的,加上楚月瑶一进宫就得宠,如日中天是已经能看到的前景,这么顺遂说实话连老太太都没想到。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时候做了蠢事的居然是楚月瑶自己!
而且是愚蠢至极。
前面郭氏已经隐瞒了她这件要命的事情,现在楚月瑶自己又走了步臭棋,老太太的恨铁不成钢已经转化成了严重失望,然后是对她们母女的疏离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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