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因为戴上特别乖。”
陈湘还问陆定文是不是,他着霍沉鱼,说是。
霍沉鱼抿了抿唇,面无表情,不理他们,继续往前走。
几个人玩到快十点。
最后一个项目,文仪说要刺激一回,去坐过山车。
他们把包放在台子上,霍沉鱼犹豫一下,帽子也取下来,放在自己包包上面。
工作人员在那举着她的糖人,管顾客财物。
大家一开始还好,等冲上最高点,车身开始倒过来俯冲的时候,半空中尖叫声顿时震耳欲聋。
霍沉鱼不想记得自己叫没叫,不堪回首,小脸惨白地下来,默默带上帽子,拿起包包,走路时有点腿软。
只要她不说话,就可以当作没害怕。
那个卖糖人的老板还等在门外,一到陆定文,特别不好意思,连连给他道歉,说他订的那个糖人被人买走了。
老板正在重新给他做,还有几分钟才做好,请他等一等,或者不要的话,退钱给他也可以。
陆定文没计较,在那等了几分钟,拿到糖人才走。
四人道别,霍沉鱼把陆定文送回他家,叫司机回去。
她坐在车里,不释手地着糖人,怎么怎么好,又想吃又不舍得,干脆去翻钱包,准备停车买几颗糖。
她手伸进包里摸了摸,摸到一个小小的包装袋,一边有点硬,一边是空的。
她皱眉,把东西掏出来。
一个草莓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一块钱那种单个装。
霍沉鱼呆了呆,她包包里怎么会有糖。
陆定文吗
不知道什么时
候放进去的。
她一直拿着包,只有坐过山车的时候有放在工作台,可陆定文也上去了的。
沉默了一阵,她撕开包装纸,把糖咬在嘴里。
大年初一,说是不可以睡懒觉,霍沉鱼七点半起来,到了九点还是迷迷糊糊。
家里一直有人来拜年串门,她一个也不认识,呆呆地坐在那,像个没有感情的点头机器。
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问到她,她就礼貌地笑着点头。
就这样,这些亲戚临走还直夸她比以前懂事,顺便带走一堆值钱的礼物。
霍沉鱼开始反思。
她仔细回想了一遍,在修仙界,她对不认识的人好像的确答不理。
法身以她那种任性的态度对待这些人,也难怪。
快到午饭时间,家里电话响了。
霍母过去接起,说了一阵,回头着她,捏住听筒,小声问“陈家请我们中午过去吃饭,要去吗”
霍父霍母虽然不清楚他们两个人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是知道她脸上受伤的时候,有四个月没见陈邪,一问,还说他出国了。
霍沉鱼想说不去,又忽然记起陈湘昨晚上说,陈家因为见不到她一直骂陈邪。
她今天不去,他是不是又要挨骂。
唉。
在帽子和棒棒糖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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