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蹲的腿都麻了,流风终于听见殿内有了动静。
一抬头,就见一个姑娘鬼鬼祟祟地跑出殿门口。
是方才榻上的那位姑娘。
祝筝没提防殿门口蹲着个人,被他吓得差点跳起来,捂着心口平复了好半晌。
“流风是吧?你总算来了。”
她清清嗓子,一连串道,“你家主子喝醉了,我命人扶到了客殿,你记得给他煮碗醒酒汤,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祝筝就做贼似的逃了。
流风呆若木鸡地傻站了一会儿,去了一趟小膳房,煮了碗醒酒汤。
刚进门,就看见自家大人倚靠在榻上,垂眸盯着自己的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人?”
流风一时没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您”
您到底醉没醉啊?
容衍理了理衣襟,在榻沿边坐起,“跟你说什么了?”
“姑娘说她有急事要走,吩咐我给大人煮碗醒酒汤。”
流风重复了一遍方才听到的话。
说完就瞧见他家大人好像勾了勾唇,方才心事重重的神色冲淡不少。
流风心里松快,又不禁畅想谁被谁霸王硬上弓的可能,在一旁一会儿发愁一会儿高兴一会儿跺脚一会儿又挠头,闹出不小的动静。
“有话就说。”
容衍睨他。
流风获准开口,讪讪笑道,“属下只是奇怪,这个姑娘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会睡……呃,跟大人在一处的?”
容衍远望出去,格花窗棂外青天如洗,盎然的新叶坠着将开的花苞,迎风摇曳。
殿内映入晃动的淡影,也染上了几分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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