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私人恩怨。”
杨正峰给了他后脑勺一下,骂道,“那达恩手上还捏着咱们的国家机密,齐博士老高老夏拿命护着的东西,一天不弄回来,咱们就得跟他死磕到底。”
厉腾闭眼拧眉心,没有说话。
片刻,杨正峰笑,“行了,先别臭脸了。
回包间去。
再不回,你那小媳妇儿没准以为咱搞同性恋。”
厉腾瞥他一眼:“现在管这叫‘搞基’。”
这个词汇,是阮念初跟他科普的。
那姑娘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在某些奇奇怪怪的领域,见闻却甚多。
偶尔逮着他不懂的,就欢天喜地跟他扫盲。
傻里傻气。
杨正峰当然没听过这说法,清清嗓子,嘀咕:“搞啥不是搞,都一样。
你从哪儿听来这么些怪词儿。”
两个男人出去的时候,阮念初在啃猪蹄,等他们回来,阮念初面前的猪骨已推成山。
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嗝。
厉腾看了眼她,再看了眼她餐盘里的骨头山,捏捏她的脸,“吃饱没?”
“嗯。”
她点头,指指他的碗,“我也给你夹了好多菜,快来吃。”
厉腾淡淡的:“我饱了。”
阮念初微瞪眼,“可是你没吃多少。”
他说:“看你就饱了。”
什么意思?她有点愣,琢磨一会儿后脱口而出:“因为我秀色可餐?”
厉腾盯着她一挑眉,轻哂,“还行,也没太呆。”
两人之间的亲昵落在杨正峰眼里,被杨队一品,有了另一番诠释——厉腾在猎鹰服役这么多年,人狠话少脾气差,那是出了名的。
可他看阮念初时,却眼底含笑,刀山冰海瞬间万物春回。
看来这小姑娘比电火炉还好使。
神。
*
厉腾小时候在嶂北农村长大,爬树下田滚泥坑,本就野惯了,后来又在猎鹰服役,去柬埔寨卧底,种种经历,更让他的糙融进骨子。
以致多年后的今天,他虽有上校军衔,身处国际化大都市,却无一丝一毫养尊处优的金贵味儿。
阮念初有时图好玩,故意酸他:“厉先生,你好土哦,不吃西餐也不喝咖啡,说出去别人都会笑你。”
每逢这时,厉腾就漫不经心回她句话:“老子就这样。
你见哪头山猪会吃细糠。”
“……”
他自黑得太有道理,阮念初无言以对。
果然,永远都只有这人堵她的份儿,她想膈应他?不存在的。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阮念初实在好奇,能养出厉腾这个奇葩的嶂北,究竟是何方圣地。
一号早上九点,云城飞嶂北的航班准点起飞。
到时,接近下午一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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