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猛地一绷,神经分崩离析,即使口中被堵得毫无缝隙,还是爆发出一阵阵惨烈沉闷的呜咽。
高晁站在门外,隔着细细一条窗子,到薛亭石脸上布满冷汗,头发湿漉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眼神从绝望到溃散,一声声堵不住的撕裂惨叫令人胆寒。
他实在不下去,挪动脚步走出过道靠在墙上。
衣冠禽兽跟在他身边,低声问“全先生怎么样,需要医生吗”
高晁摇摇头“我没事,就是被撞得有点头晕。”
沉默几秒后,衣冠禽兽忽然说“翟先生很久没有对人亲自动手了。”
高晁怔了怔,低头想了想,说“那个,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
衣冠禽兽浅笑“林朗。”
高晁点点头,这时翟聿东从安全通道出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袖口,人还是那么衣冠楚楚、一丝不苟,只是周身的寒意尚未消退,让人有点不敢靠近。
他虽然是离开了,但通道里的惨烈还没有停止。
他给属下的吩咐是给薛亭石留条命,其他就无所谓了。
翟聿东一言不发地走了,高晁赶紧跟在身后。
二人回到房间,翟聿东在沙发上坐下,示意高晁坐过来。
高晁在他身边坐下,翟聿东摸了摸他的头发“伤到哪了”
高晁指了指额头“真没什么事。”
“怎么算有事”
翟聿东问,“把你上了吗”
高晁“我意思是”
翟聿东“他摸你哪了”
高晁无语“当时那么紧张,我哪记得他都摸过哪里。”
翟聿东指了指浴室,高晁无奈地走过去,放了一缸热水跳进去坐好,翟聿东又一次戴着橡胶手套要给他洗澡。
每到这种时候高晁就觉得自己像是梆梆,等待主人刷毛。
虽然翟聿东表面起来没什么情绪,但高晁通过他手里的刷子在皮肤上留下的一道道火辣辣的痕迹,判断出他心情很糟糕。
高晁忍着疼,着翟聿东说“咱们能换个方法去污吗”
翟聿东停下动作着他,高晁起身坐在浴缸边,指了指指男针“他还摸这来着。”
翟聿东太阳穴的血管跳动很明显,高晁急忙说“我被他抓得很疼,你给我吹吹吧。”
翟聿东冷笑一声“你觉得现在是调情的气氛吗”
“没调情,吹一下,”
高晁仰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着他,鼻子堵得声音闷闷的,好像刚刚哭过一样,“就吹一下。”
翟聿东丢开刷子,阴沉着脸俯身冲他身下吹了一口气,效果十分显著。
翟聿东“”
高晁小心翼翼拉住他的手“你,我对着别人完全硬不起来,完全没有感觉。
有一次你说我的心长在下面,大概真是这样吧”
翟聿东凝视他的眼睛,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心里堵着的一团东西慢慢消散,被另一种未知而陌生的感觉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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