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正堂,果不其然,玄友廉与李继勉都在正堂里坐着。
李继勉先是看到李继宇和李乐群,本就拉着的脸拉得更长了,冷冷道:“你们来干什么?”
然后才见到跟在两人身后被两人挡住身影的李五,面色稍缓了缓,示意李五站到他身边。
“三弟的家,我这当二哥的不能来看看吗?”
李继宇说着,朝玄友廉客气道:“这不是友廉兄弟,好久不见。”
玄友廉抬眼看了李继宇和李乐群两人一眼,淡淡道:“继宇兄,乐群兄,别来无恙。”
李继勉道:“行了,你们三人要是想客套,出去客套去。
玄友廉你带着你的人和东西赶紧滚,别等着我的人轰你走。”
玄友廉道:“继勉兄,我们好歹相识多年,情谊深厚,如今我母亲亡故,你竟如此不念旧情?”
“我没有第一时间把你和你的人赶出去,已经很念旧情了,你赖在我这里倒底想干什么!”
玄友廉垂下眼:“我今早搬回将军府,哪知兄长不容,将我赶了出来。
这京中我唯一称得上好友的,只有继勉兄弟你了,自然得投靠你。”
李继勉青筋爆了爆:“你原来住的别院呢?那房子宽敞着,你又何必来与我挤。”
玄友廉眸子暗了暗:“家母亡故,触景伤情,睹物思人,不愿再住。”
李继勉:“……”
李五这才是听明白了,原来玄友廉竟是想搬到这李宅中住。
廉母死后,玄友廉决定要搬回将军府是在情理之中;玄靖明昨天被他一顿打,当众丢了个大面子,不让他搬回去也在情理之中;玄友廉怕睹物思人不愿再搬回别院住,更是在情理之中。
可他不另找房子,反倒想要搬到这里跟李继勉同住,那就在情理之外了。
李继勉说什么也不可能同意的。
玄友廉道:“继勉兄难道就不能念在我们多年相交的情份上,收容我几日?”
李继勉坚决地摇头:“不行,半日都不行,你带着你的人和那一堆破烂,赶紧给我走。”
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要是放了玄友廉这尊大神进门,再要赶他走可就难了,李继勉说什么也不会松了这口。
玄友廉清清冷冷地念道:“家母亡故,举目无亲,唯一好友却不相容……”
“打住。”
李继勉道,“别跟我来这一套,你玄友廉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
玄友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既然继勉兄这么说,那恕兄弟我跟你不客气了。”
李继勉看着那张纸的形状,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什么东西?”
“地契,位置正是这里仁坊的一片区域,是三年前刚入洛阳时,因我立下大功父亲赏我的,不巧,继勉兄的宅子也在地契所列的范围内。”
李继勉:“……”
李继勉黑着脸,转向一旁看好戏的二人道:“李乐群,你买的这房子没地契?”
李乐群不答话,李继宇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一张跟玄友廉手上的地契差不多形状的纸来:“三弟,今天我带着阿群来,就是给你送房契的,阿群给你买了房子到现在房契没给你实在不应该,这不,由我亲自送来了。
哦,对了,我看了下,这房契上还真不包含地契,也怪你当时急着找地方住,阿群怕你流落街头,没多细问情况就将房子买下了。”
李继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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