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某种嘲弄。
冯润为自己蠢哭了。
按理说,她不笨,人还挺聪明,但在拓跋宏跟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戏弄,而自己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可人家是一国之君,她怎奈得他何?
“你也不必哭丧着脸。”
拓跋宏一笑道:“朕再不济,气量还是有些。
昨天晚上你的胡言乱语,朕一字不漏听到耳中,也一字不漏的全记着,尽管如此,也没想着要计较,何来告状之说?”
冯润绷紧的神经略略松弛了些。
还有一事,她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陛下,昨天晚上,你——”
咬了咬牙,用了视死如归的勇气问:“没将妾怎样吧?”
此话一出,冯润就知道,她又再次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因为拓跋宏耸着肩膀,终归没能忍住,把头往后一抑,扬声,笑了起来。
本是轻笑,笑着笑着,竟然越笑越得瑟,越笑越张狂,仿佛冯润这问题,问得超级白痴。
这使冯润面红耳赤,懊恼之极。
恨不得伸手撑自己一个嘴巴。
拓跋宏笑着笑着,冷不防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身子朝冯润略略俯了过来。
伸手捏了她的下巴,轻佻地往上一抬,让她的脸对着他的脸。
他眯起一双眼睛,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的神情,肆意攻击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令人捉摸不定。
冯润被他盯得双颊燃烧得像火一样的烫,心神愈发不定。
想把目光移开了去,想想又不甘,于是强作镇定,向他回盯过去。
拓跋宏低下头,嘴巴凑近冯润的耳际边,很暧昧地问:“大冯贵人,你说,昨天晚上朕有没有将你怎么样?”
声音低沉,磁性,迷离,那故意拖长的声调,平添着几分暧昧不清的气息。
冯润咬着牙,沉默着。
拓跋宏一笑。
用了低不过闻的声音,轻飘飘道:“大冯贵人,作为一个女人,你还真不合格。
身子板干巴巴的,又高又瘦,没多少两肉,该大的地方不大,该小的地方也太小了……还有,你一点也不温柔。”
语气中,带着某种轻薄。
冯润感觉到被侮辱了。
屈辱,憎恨,愤怒,一古儿涌上了心头。
痛不欲生的同时,也急怒攻心,顿时横眉倒立,杏眼圆瞪:“你——”
拓跋宏放下捏着她下巴的手,坐直了身子。
气定神闲,挑眉淡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将你怎么样了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怎么?你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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