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曦不太会玩,本来没打算参加,碍于寸头和郭刀盛情难却,只能盘腿坐到茶几旁,加入牌局。
按照位置,肖砚是她上家,她的下手是寸头。
方明曦确实不太会玩,从第一局开始一直输。
寸头笑话她:“原来你是真的菜啊,我以为你谦虚来着。”
她无奈,忽地想起输赢,“这个……你们打多大的?”
郭刀忙道:“不打钱不打钱,你放心,就是玩玩开心一下。”
寸头却起了意,“我说,干这样打也没意思,要不然加点彩头或者输了罚一下,不然赢的多没劲!”
这几把他赢得最多,说话嗓门都比郭刀大几分。
他要玩,其他人也不会扫兴,说好赢的人在输的人脸上画东西。
幼稚确实幼稚,不过以往在队里,输赢都是拿加训做彩头,动辄引体向上、俯卧撑、跑圈什么的,能轻松坐着往别人脸上乱涂,寸头乐得都快笑出声。
新规矩一定,头一把方明曦又是最后一个打完的人。
寸头稍作犹豫,咬咬牙还是拿起油性笔作势就要在她脸上涂鸦。
方明曦愿赌服输,闭上眼等着他画。
“打完一圈再算。”
肖砚忽地开口。
寸头停手,“嗯?”
“更方便算。”
肖砚说,“打完一圈算一次,点数最少的输。”
想想确实比一局停一回更省事儿,寸头收起笔,同意:“行!”
方明曦朝肖砚看。
他没看她,拿起曾队医发来的牌。
或许是有赌注,各人都认真了,连先前松散没甚所谓的肖砚也一改有输有赢的随意,局面几乎是一边倒的压制。
一圈下来算一算点数,竟然是寸头输的最多。
从赢家沦为输家,地位急转直下,寸头猛拍大腿:“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赢来着——”
他扭头看方明曦,不信,“你点数多少,我再数数……”
数来数去,方明曦的点数还是比他多。
寸头认命地任郭刀代肖砚在他脸上画了一长条线,引得沙发上两个看电视的小姑娘看过来,咯咯直笑。
倒是方明曦打的有点懵,牌局里她不太跟得上他们,没想到侥幸,比寸头还好点。
寸头撸起袖子要找回场子,越较劲越输。
一圈又一圈,两个小时下来,成了脸上油墨痕迹最多的。
“不打了不打了!”
寸头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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