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不会了,连哥哥都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重复着嘴中的呢喃,白廉桦只觉得在这没有温度,所谓的“家”
里越来越冷,在哥哥还没出现的时候,从来没有人看过他,他面对的是脸上没有表情的医护人员,他以为这就是他的一生。
直到那天,那个看起来阴沉但笑的一脸温暖的青年走了过来,告诉他,“我是你哥哥,现在带你回家,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做梦都想离开那间没有温度没有气息的屋子,他也是有亲人的,也有人关心他,在白廉桦的世界里只有白展机才是真正重要的人!
是他活着的希望,唯一的曙光。
但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连哥哥都嫌弃他是个自闭儿而不要他了吗?
“滚,你们给我滚!
我不要看到你们!”
从白廉桦的低吼来看,他这点还是袭成了白霄的气势,一说话果然看护们收拾了一下就要连滚带爬的离开。
“是谁惹我的宝贝弟弟生气了?”
阮绵绵走入室内,刚巧碰到几个匆匆向他打招呼就离开的特护,他总算看到记忆中白廉桦的模样,精致漂亮的不可思议,白皙剔透的脸泛着微微莹润,干净的根本就不像白家出来的孩子,也许就是这完全和白霄不同的外貌,让白霄没了亲近的冲动。
倐地回头,白廉桦果然看到自己日思夜想恨不得离开白家去找的那个人,胸口突然激烈的情绪让他瞪大了一双水雾腾起的大眼,哥……哥真的来看他了!
见白廉桦那张精致的小脸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染上的淡淡红晕,藏在衬衣下的身体在浅浅发抖,阮绵绵的心蓦得柔软了,被这样一双夹杂着受宠若惊和疯狂惊喜的眼神望着,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都会心软,本性就对这样可爱的小动物无法免疫的阮绵绵面部表情也柔和了下来。
阮绵绵感受到亲情的脉流,一时间也没注意到白廉桦闪过的狠厉。
刚要说什么,一术白光划过空中朝自己迅速飞过来,杀手情圣附身后让他的反射神经有一定提高,几乎本能的朝旁边歪了歪,“哐啷”
又是杯子撞击地板的碎裂声音。
“你明明说要经常来看我的,骗子!”
白廉桦一双燃着午夜黑丝绒夜空的眸子,锐利的像是要穿透阮绵绵的心魂,带着浓浓的控诉。
“抱歉,小桦,哥哥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过来都是哥哥的错。”
一瞬间的恼怒在看到弟弟受伤的模样,阮绵绵几乎就真心的将面前的孩子当作自己亲弟弟一般,用心哄着。
白廉桦的智力并没有问题,甚至比同龄的普通人都高了不少,就算唯一算的上病痛的自闭症也基本治好,不然也不会准许出院。
可以说现在的白二少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除了依旧孤僻外就是对白展机几近偏执的占有欲。
见阮绵绵服软,凶狠的眼神也软了一半,还是狠狠道:“是不是那个叫白霄的男人不让你见我!”
白廉桦肯定的说着,他对白霄也完全没有父子间的感情,有的只是抢夺白展机注意力的深仇大恨。
叹了口起,白霄,你到底有多失败!
?
阮绵绵坐到床沿,将白廉桦轻轻拥入自己怀里,轻声诱哄着:“你应该喊他父亲。”
虽然不知道白家各处有没有传说中的针孔监视器之类的玩意,阮绵绵还是觉得在这种家庭小心为妙。
“我没有这种父亲!”
如果父亲的存在就是害他见不到哥哥,他宁愿亲手结果了父亲这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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