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长眉连娟、朱唇玉面,偏偏一双眼犹如寒潭,神情又冷淡至极。
沈樊成将她细细打量一番。
她虽是一身朴素打扮,但绝不是凡人。
他道:“刀烈春为何找你,我便为何而来。”
便在此时,刀烈春终于踉跄追了过来。
她看庄槿和沈樊成两厢对峙,不由道:“抱歉……”
庄槿没有理会她,只是盯着沈樊成道:“你是谁?”
“在下姓沈,双名樊成。
又敢问阁下是何人?可与酒馆杀人案有关?”
他持剑而立,衣袂微动。
庄槿似是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你便是沈樊成?”
顿了顿,又道,“我不知你说的酒馆杀人案是什么东西。
我不过是烈春的一个朋友,因为一些琐事不得不暂居于此,怎么,这挡着沈少侠的路了?”
刀烈春知道庄槿武功底子不行,绝对不是沈樊成的对手,便将刀锋一扬,寒声道:“沈少侠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不要对旁人动手。”
“找你?”
沈樊成冷笑一声,“你又什么都不肯说。”
刀烈春握紧了刀柄。
庄槿瞥了身侧的她一眼,轻声道:“勿慌,我方才对他撒了番木散。”
沈樊成只看到庄槿口型动了动,却没听清她究竟说了什么,但显然她的话对刀烈春起到了一定的安抚作用,后者本来绷紧的表情此刻已稍稍松动了些。
“你该不会是——”
沈樊成想起方才那骇人的一把粉末,“庄槿吧?”
庄槿幽幽道:“既然这么猜了,还能如此镇定,少侠实在好心态,令人佩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镇定又能如何呢。”
沈樊成轻哂一声,“我就来讨个说法,那日在酒馆杀我好友的人,在哪里!”
庄槿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你素昧平生,你凭什么断定我和此案有关?”
“是真是假,庄大家心里还没有数吗?——我姑且称你一声大家,是尊敬你在制毒方面的成就,但你若伤害到了我身边的人,我沈樊成绝不会置之不理!”
他厉声道。
庄槿扬唇一笑,美艳却凉薄:“我建议沈少侠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身子吧,番木散的毒并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不那么容易解,并不代表没有解药,不是吗?”
沈樊成泰然自若,“你又不了解我,焉知我无解?”
刀烈春轻声说:“休要信他,他擅诓人。”
庄槿狐疑地一皱眉,问刀烈春:“他若死了,你如何和那人交代?”
刀烈春默然一瞬,道:“我自会处理,你不必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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