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中歇息了一日,临近傍晚时分,感觉十分疲惫,昨晚上那股劲儿还没缓过来,倒头便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辰时,迷迷糊糊中,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是庙会,苡南已经提前和我约好了,让我今天带她到庙会逛一逛,我便匆匆洗漱一番,到宁国公府上去接她,到得府上,她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看到我来,便迎了上来。
“昨日云其约你外出,你为什么没答应?云其很不高兴,跑到我这里来哭了一场。”
苡南说道。
“云其也老大不小了,老是这么和我打打闹闹不太好,而且我和营里的弟兄这两天有事要忙,昨日实在是疲累极了。”
我说道。
苡南白了我一眼,正说话间,宁国公从内院走过来,正要外出,看到我站在府门口,便和我寒暄了一番,又冲苡南笑了笑,也未说什么,便离府去了。
“今后我还是少和云其多在一起瞎胡闹为好。”
其实我自己知道,我还是对那晚云其和李广如放风筝的事情耿耿于怀。
苡南笑道:“那以后你就多陪我好啦。”
我二人便乘车来到思顺坊看庙会,街上人很多,有几个人正在大街中间的路上舞狮,众人看得精彩,纷纷围了过来,霎时挤得水泄不通,苡南却也不怕,借着人群拥挤暗地里使劲儿,并肩挨着我,一边笑一边故意一个劲儿地把我往墙上挤。
看完舞狮,我又带苡南去吃了庙会上有名的炒河粉,捏了会泥人,苡南又拉着我非要到关帝庙去求签,一直到午时末,玩得尽兴,这才将苡南送回府去。
回到大营中,此前派去清查凶肆的暗哨来报,城中凶肆已全部查清楚,全城有六家,离河北有一家,在皇城之东的北市;剩余五家全部位于离河南部的宁人坊、仁和坊、宜人坊、广利坊等处,与城门相近,方便办白事的人家采买用品,出城安葬,这六家凶肆之中,我大约只见过其中一家,就是北市的那所安吉凶肆,也是北市唯一一家凶肆,所以印象非常深刻,想来其它五家凶肆也是大差不差,想来突破口就在这六家凶肆里。
“直接抓人吗?”
皇甫泰吐了口唾沫,问道。
“抓!”
我说道,前晚折腾了一夜,休息一天,精神头便又恢复了过来,营中士兵鱼贯而出,分别到六家铺子抓人,我打算先将人全部控制住,再细细审问。
过了约一个时辰,守门的士兵来报,京兆府少尹求见,我便让士兵将其请了进来。
这里是军营,同京兆府一向没有什么往来,京兆府少尹突然上门求见,不知是什么事。
“下官参见武阳侯。”
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姿挺拔,仪表堂堂,只是下巴上有一只不大不小的瘊子,他一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
“敢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回礼道。
“京兆府少尹李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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