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人,喜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
顾思瑶这边,丢人,丢脸,丢面子,什么都丢光了。
只便宜了花安镇的吃瓜群众,他们磕着瓜子踮着脚,三五成群,聚在一堆,看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这真是比唱大戏还好看啊!”
“是啊是啊!
这可真是奇了!
一直是顾家准备着嫁女儿,临了了,何家的女儿嫁了,顾家的女儿被弃了!”
“这回姓柳的那妖媚子和她那闺女不得哭死啊!”
“活该她们哭!
那娘们儿仗着有几分姿色,就爱勾搭别人相公!
那闺女更可笑,不过小门小户家的女人,每回回娘家,那谱儿摆得比宫里的娘娘还大!
都不拿正眼瞧人!
跟她说句话,她都觉得我们是在高攀她!”
……
石头娘听到这些议论,再看看顾思瑶那尴尬狼狈的样儿,重重的唾了一口,嘿嘿笑着,跟身边的妇人们,一边说,一边指指点点,磕得瓜子皮乱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顾思瑶看了萧长安的信,扯着萧影的袖子,不肯撒手,哭得肝肠寸断。
萧影什么话也没说,连挣了几次没挣开,他拔出长剑,“唰”
地一声,割破了自己的衣袍,转身纵马离去。
顾思瑶握着那块布,对着满院的红绸哀哀哭诉:“不可能!
我不相信!
这绝对不可能!”
“事情已然如此,瑶姑娘还是想开些吧!”
喜婆和蔓萝是萧长安指定过来,伺候顾思瑶的,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忙上前劝慰。
两人把她搀扶到屋子里,端了水过来给她洗脸。
然而那脸经不得洗,只轻轻一擦,法明妙法修补的地方,便露了真容,被割过的伤口结了疤,十分瘆人。
“贱人!”
顾思瑶痛得咬牙切齿,一巴掌掴过去,蔓萝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喜婆见此情形,也不敢靠前,只把蔓萝拉出去,由得顾思瑶一人在房内鬼叫哭嚎。
“一定是她!
一定是苏青鸾那个贱人在背后坑我!
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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