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吞了吞口水,说:“可不是,真的太残忍了。
那姑娘老奴瞧着也就十来岁的模样,也不知犯了什么事,被这样生生给摔死了。
真的好可怜。”
说到这儿,容嬷嬷忽然面色一整,一脸的奇怪,“对了,老奴听闻,这位凌世子,有个很奇怪的规矩,就是他喜欢凫水,据说凌家后院,把海边的水源截了一部份过去,围绕了足足有两亩地宽的池子,专供这凌督抚凫水。
这凌督抚凫水的时候,不喜让人在场观看,除了少数心腹外,任何人都不得擅入。
听说通往后院那道内宅门常年都用大锁锁得牢牢的。
还有几个侍卫全天候守着,凌督抚也不喜丫头侍候,只留了两个小厮在身边。
丫头们都在规定的时刻进入后院收拾屋子,然后在规定的时辰从里头出来。
但饶是如此,到目前为止,凌家已经死了四个丫头了。
今天这个是第五个了。
也不知这些丫头犯了何忌讳。”
徐璐说:“我听说,那几个丫头都长得很好看?”
容嬷嬷愣了下,说:“应该是吧。”
然后睁地眼大眼,惊呼:“难不成,是那些丫头仗着有姿色……而凌督抚对女色不感兴趣?所以……”
徐璐想了想,“应该不至于吧,我听说,这位凌督抚,以前曾娶过妻子,只是在几年前去世了,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娶过妻。
想来应该没有那个嗜好吧?”
豆绿说:“那可难说。”
容嬷嬷还要说话,徐璐赶紧制止她,“得了得了,凌世子那可是天边上的人物,就算他把王母娘娘给摔了也不关咱们的事儿。
以后有关凌督抚的事儿,还是少提为妙。”
……
到了黄昏,夕阳不再炙烈,容嬷嬷把徐璐手上的针线给抽了,“天已经黑了,小姐还是歇歇吧,不然熬坏了眼睛可不好。”
徐璐也确实累了,埋了一个下午的头,脖颈处有些发酸,她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伸了个懒腰,说:“出去走走吧,活动活动筋骨。”
容嬷嬷说:“豆绿你陪着小姐去外头走走,我去灶房做饭去。”
徐璐大声说:“嬷嬷,娘每次瞧着你都会生气,你还敢出现在娘跟前?皮在痒了?赶紧回我屋里去呆着。”
另一边屋子织布机的声音陡然停了下来,容嬷嬷苦笑,说:“小姐,太太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哪会真的嫌弃奴婢?时候不早了,老奴这就做饭去。”
徐璐也只是故意挤兑田氏罢了,若真让容嬷嬷只服侍自己一人,也是不现实的,于是只好说:“还是嬷嬷心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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