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历经岁月沧桑的手,皮肤干瘪,布满了生活的痕迹。
然而,那骨节却分明,手指细长,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楚月婉轻轻地握住大娘的手,她的指尖感受到了大娘手上那厚厚的茧子,那是多年劳累的见证。
然而,她的目光却更加坚定了,她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谷夜辰的娘,轻声说道:“难道大娘也会抚琴?怎么会有这么一双抚琴的好手指?”
话一出口,谷夜辰的娘的身体微微一颤,她下意识地从楚月婉手里挣脱出来,好像是在逃避什么。
她迅转过头去,不让楚月婉看到自己的表情,只是低声说道:“我贫苦出身,哪能会有这样的造化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仿佛是在回忆一段遥远的往事。
楚月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她清楚地记得,大娘的手指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韵味,那是一种只有经过专业训练才能拥有的气质。
她嘀咕着:“不可能啊,如果没有专业的训练,大娘不会有这么一双玉指的。”
她的目光在来回徘徊着,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到谷夜辰的娘没有再多的反应和话语,楚月婉也就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转而从袖口里小心翼翼地拿出爹爹早就准备好的银票,轻轻地递到大娘面前,轻声说道:“大娘,这是我爹让我给你的。
夜辰哥哥去赶考了,师叔也不知去了哪里,到现在也没有任何音讯。
凭师叔的实力,如果他不想露面,咱们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所以,你把这钱收好了,家里现在都是些薄衣服,我们自己洗洗过遍水就行了。”
谷夜辰娘闻言,缓缓地转过头来,她的目光直直地望着楚月婉,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和深深的感激。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家老爷和夫人对我们太好了,这个钱我真的不能收。
我本来也打算等夜辰回来,再去你家洗衣服呢。
我这身子骨也不是很好,干几天活就要休几天,多亏了这些年你家的担待和帮衬了。”
说话间,谷夜辰娘抬起手来,她的动作缓慢,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蕴含着她的轻柔。
她用那双可能曾经抚过琴的手,轻轻地推拒着楚月婉手里的银票,手指间的关节微微弯曲,显得既有力又灵活。
那指尖的触感,让楚月婉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琴艺高的抚琴人,他们的手指也是这般灵活有力,能够在琴弦上跳跃出美妙的音符。
然而,大娘却只是用这双可能曾经创造过美妙音乐的手,轻轻地推拒着面前的银票,仿佛那银票对她来说,比琴音还要遥远和陌生。
她的眼神里满是感激,眼泪随之流下来。
楚月婉细细地打量着大娘,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大娘那一头乌黑的秀虽然有些凌乱,却依然如瀑布般顺滑,散着淡淡的清香,让人不禁想伸手触摸。
几缕碎轻轻垂落在她的额前,为她增添了几分柔情。
她的脸庞被厚厚的刘海遮挡了一半,只露出半面眼睛和脸蛋,即便如此,也依然能感受到她风韵尚存的气息。
那双半露的眼睛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光芒,眼瞳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又带着几分历经世事的淡然,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大娘的樱桃唇即使没有施粉黛,也掩盖不住如桃花般的粉红,唇形优美,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种温婉可人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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